书房里燃着沉香乌木,宁心静气。 看着气鼓鼓的白溪,裴卿慢悠悠的抬起视线,沉敛的目光落在她面庞,“怎么今天才到,路上可是不顺利?” 脸颊上软肉被气鼓的圆圆,每天那几匹快马,怕是她一天如厕几次多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装模作样的问讯。 “不知道二叔带安阳来陵中有何要事?若无要事还是送本宫回华亭寺的好,风将军新婚归来,第一时间见不到新妇,怕早晚会查到提前回京的裴二公子头上。” 娇软的声音还带着路程颠簸的疲惫,飘飘落在裴卿的耳畔,软浓的话语裹挟着浓厚的隔阂。 裴卿闻言面色不改,只是神色多了几分不虞,“微臣知晓公主去华亭寺是为百姓祈福,陵中百姓亦在水深火热之中,与其吃斋念佛不如多施几碗清粥,陛下知晓也只会赞赏微臣体恤百姓,感怀恩德。” 语气又厚重几分,“公主如此着急回帝都,是觉得百姓疾苦还不如自己的情情爱爱重要吗?” 轻飘飘一句话,又把她的退路堵死,他总是高枕无忧的胜利者。 白溪不作辩驳,怎么说她都不占理。 裴卿却对她的沉默冠上了默认的名头,白溪不肯看他,偏头看向窗外。 死寂在二人之间漫开,白溪却觉得这张薄如蝉翼的隔窗纸,被裴卿撕扯的七零八落。 怎么如今两人不过几步远,从裴府分离了十几日,却像隔了千山万重。 白溪说不过他,也不喜欢当下这般难堪的状况,转身想走。 裴卿冷哼一声,起身将远在桌案外的白溪拉到身前,白溪整个身子都被他按着趴伏在桌案上。 “呀!” 桌案上的陈设被一扫而空,步摇流苏晃出叮铃声,褪去一室的黯淡沉寂,焕起新的生机。 白溪脸颊的红润被他的动作吓得潮湿几分。 裴卿厚重的掌心已隔着衣裳落在白溪幅度美好的挺翘上。 小小一只在他的身下,单薄的一只手就能握住,该有的软肉盈满掌心。 “裴二!你放肆!本宫是风将军新妇!你还敢!!” 白溪极少向他说重话,今天声音倒是大了。 背后传来的声音暗沉微哑,说话间带得喉结滚动,遮掩下滔天的怒意。“安阳公主从将军府出来,越发威风了。” 风朝青怎么就成了她的底气呢。 白溪气急,怕裴卿又不知分寸才口不择言,平时哪敢朝他说重话。 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才知道他现下生气。 只得娇娇柔柔的开口,“二叔…你弄疼我了…” 白溪此刻才发现周遭没有一个人,都在无声息间退出去了,白兔跳进了陷阱。想呼救的念头都被掐灭。 她就伏在他的手掌下,片刻的僵直也没能逃过他的指尖,裴卿闻言收起些许将她锢在桌案上的气力。 白溪妄图挣扎着起身,裴卿忽的一撇看见,白溪腰间坠着他的玉佩,手下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原本这玉佩被留在了公主府,藏到她的妆奁最下层,裴卿派人回去收行李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