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醒来时,已经日薄西山,李崇皓不见了身影,身上有被清洗过的痕迹,衣裙也换成了她最中意的六幅罗裙。 一想到李崇皓方才对她做的事,李黎又急又气。 “这个下流胚,两年前如此,现下又如此,他到底置我于何处?”李黎心想着,气急起身,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公主,怎么了?”门外的听月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 看到李黎摔坐在地,赶紧扶她起来坐在圆桌前。 “公主,眼下走不了了。”听月倒了一杯茶,她方才在门外等时,听到了脚步声,就躲在了墙角。 不曾想,汉王来得如此快。 本以为怀真公主逃不过命运,却不想,听月瞄了一眼李黎胸口的痕迹,看来,这个汉王对怀真公主,不一般。 “公主,汉…陛下让我好生照顾您,以后,奴婢就是你的人!”听月跪在她的脚边,抱紧李黎的双腿。 听月自小就跟着荣昌公主,荣昌公主李纯又与李黎交好,三人的情谊自是亲如姊妹。 既然走不掉,眼下的情形也不算坏。荣昌公主临终前的托付,好像也没有违背。 李黎恹恹地点点头,听月的为人她自然放心,只是,李黎望着门外,只怕这怀真观,以后就是她的牢笼了。 不出李黎所料,怀真观的周围有了士兵巡逻,还拨了宫人布置打扫道观。 政变前,李黎就遣散了观内的人手,这下子,怀真观不似道观,倒像个宫殿。 吃穿用度不愁,还有宫人服侍。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还是九公主的时候。 李崇皓好几日都没再来,前朝长期的宫变削弱了皇帝的集权,官场腐败,国库空虚,边疆战争频发,他忙着处理,一时间也顾不上李黎。 李崇皓不来,李黎也不见得多高兴,他来不来,她都没了自由,是笼中鸟。 “公主,今日尚食局准备了新鲜的鱼脍,待会您得好好尝尝!” 听月小跑进厢房,李黎正在练习静坐功法,总要找点事做,所以李黎还如从前一般,每日诵道经,静室修行。 李黎并未真正入观为冠,是以不用遵照道教不食荤腥的礼法。 “今日做了鱼脍?”良久,李黎才开口问。 “是的,公主!” “我修道期间不食荤腥!”李黎有些生气,他在观中缠着她苟合已经犯了大忌,现在还要破她的道? 更何况,何况现在国库空虚,还如此奢靡,他真的能做好皇帝吗? “给我煮碗粥吧,藕合粥就好。”李黎固然生气,但是不会朝听月发火。 “鱼脍让他们分食了吧!”送回去的话,路途中容易坏掉,也是浪费。 “公主……”要是陛下知道,会不会怪罪?听月不敢问,她知道公主目前非常厌恶李崇皓。 “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李黎午时喝了粥,又是诵道经,酉时再用了点果脯,等到戌时沐浴更衣,就入睡了。 前几日夜里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几日倒是天朗风清,夜里的气温正适合休息。 隐隐约约间,李黎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翻到了院内。 怀真观离皇宫不算远,谁这么大胆敢到此处作奸犯科? 李黎握紧了手中的小刀,起身贴在门后,打算给小毛贼迎面痛击。 她正专注地从门缝查探屋外的情况,一双手从后背环住她。 “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