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有没有可能她仅是觉得信上内容太过丢人,不想叫你瞧见才这般慌乱的呢,你也不想想自己这次回信都写了什么玩意。” 陆闻忽的抬眼,迟来的眼刀仍是射在了宋时钦脸上:“你看得这般仔细作甚?” 宋时钦语塞,噎了一瞬才无语道:“你吃自己的醋便罢了,我替你传个信你也要吃醋?” 哪是他想看得这般仔细,是当时沈南枝就是这般一下子涨红了脸色,想不注意到都难,寻常人不必想也知晓定是那信上的内容叫她羞愧了,哪会是什么别的原因。 可陆闻却并不这样觉得:“我已是与她道明了心意,又怎会因着这点小事取笑或是看轻她,不会是你说的这般。” 陆闻的语气十足笃定,就如同他以往对任何事的洞悉一般,他向来是敏锐的,鲜少做出错误的决策亦或是对事情分析出现错误。 宋时钦嘴角抽了抽,至此之前他的确也是这样认为陆闻的,若非陆闻敏锐和果决,他们便没可能一步步将那些艰险的计划实行成功,可这事…… 宋时钦不知要如何给陆闻说通这件小事中显而易见的缘由,摆了摆手已是懒得搭理他了。 岂知陆闻却是不愿放过他,忽的又出声:“我该如何做,直接告知她我便是与她通信之人如何?” 宋时钦只觉坠入爱河的陆闻跟没了脑子的傻子一样,甚至开始参考起他的意见来了,念及与陆闻多年的交情,他还是在脑海中思索权衡了一番,给出了一个教为中肯的回答:“估计叫她知晓了真相,她会觉得自己被你欺骗了,况且也直接承认了那样数落她的人就是你本人,这不是火上浇油?” 此言有理:“那怎么办?” “她不怎识字你又不是头一日知晓了,这段时日她什么情况你也很是清楚,所以你为何要那样回信,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陆闻默了一瞬,心里挣扎一番才不情不愿开口道:“不是为了让她能再来找我教她读书识字吗……” “那她找你了吗?” …… 这个话题终是没能得到解答。 沈南枝这头,却是开始回避陆闻了。 那日的争吵算不上激烈,实则也压根没激起什么水花,可沈南枝心中生出了太多繁乱的思绪,一想到那些滋生在心底的想法,便不知要如何面对陆闻,甚是一直也未能想通那个她不知道的答案。 这日一早,趁着天色还未亮全,她便偷摸着出了宅子,以要去给陆莹送皂角为由,坐着马车一路下了山。 离了宅子,沈南枝这才觉得松缓了些许,她甚是担忧陆闻会主动找她与她再谈那日之事,因着陆闻这几日都未曾出门,之前他分明忙碌得好些日子不会待在那的。 陆莹此前说将皂角送到茶馆便可,沈南枝倒是没想到陆莹竟还知晓这茶馆,这说书的偏僻小茶馆实在与她国公府千金的身份相差甚远,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待到沈南枝到了茶馆门前,这次倒是不需寻什么蹩脚的借口,径直告诉了翠燕和阿国自己的去向,这便一人入了茶馆内。 这会子虽是天已大亮,但时辰还早,茶馆也刚开门不久,里头空荡荡的,只有大扫的小厮在大厅忙碌着。 对于此处沈南枝已是很熟悉,可不是为了那位友人而来倒是头一次。 她在大厅站了片刻便有些发愁,陆莹只说将皂角送来茶馆,却未说要交给何人。 思来想去,沈南枝想着还是寻得宋时钦问上一问。 正想着,门前便传来脚步声,一回头,正是刚到茶馆的宋时钦。 沈南枝眼前一亮,这便迈步迎了上去:“先生,你来了。” 宋时钦一怔,似是没想到沈南枝这么早便来了此,不过一看到她,他也霎时亮了眼眸:“沈姑娘今日这么早,可是准备了回信?” 陆闻这几日情绪实在不佳,虽是没迁怒于他,可也把他折腾得够惨,整日一副黑脸,他是当真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沈南枝既是来回信了,想来也总算能叫陆闻松缓了。 可沈南枝却很快摇了摇头:“不是的先生,今日前来是为旁的事。” 说起这个,沈南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何事?” “不知先生可否认识一位姑娘,她……”沈南枝想了想,也不知陆莹的身份是否有告知过旁人,但想来她既是要让她将皂角送到此处,想来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