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处也是最中心处,自纱帘后溢出的奇异香气缠裹住她,几乎教她神思不属了一瞬。 “你的母亲,是秦琴吧?” 那淡金色的纱帘里传来这样的询问。那声音有些虚弱,听起来主人的身体并不很健康。 “是。” 尽管这不过是咫尺的距离,纱帘也极为轻薄。但视觉的反馈却并非如此,淡金色的薄纱之后仍是一片朦朦胧胧,秦杏什么也瞧不见。 “她还好吗?算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再见过她了。” 那人叹出一口气来。这声音虽然透着无法掩饰的病弱,但依旧显得很年轻,甚至乍听起来倒教人觉得那人比秦杏的年纪还要小。因而说出“好多年”这叁字来,令人觉得格外违和。 “她病逝了。” 秦杏平静而言简意赅地陈述。那一边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好像完全没有想到秦琴的一生会这样短暂,对此很是震惊,此间气氛倏然沉肃下来。秦杏低着头,不可自控地咬住了唇瓣,她没有控制好力道,很快便尝到血腥味。 “秦琴,真的是可惜了。” 那位这样幽幽地叹气,明明只是这样简单地感慨,却教人觉得这短短的一句话里隐着无限复杂的情愫。“她”到底还是不肯相信秦琴已然逝去。是啊,秦琴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枯萎了呢?秦杏一时间几乎要落下泪来。那位于是转了话题,语气也随之更为轻柔: “在这里学习,进度还跟得上吗?” 秦杏立即点了点头,声音还因方才的动情而带着略微的颤抖: “起先还是困难的。毕竟之前只是在光网上学习,掌握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但是现在好多了,完全不吃力了。” 那位很欣慰地笑了笑,毫不吝惜地夸赞她: “那是很好的!我知道你绝不会差的。作为她的女儿,你只会是不可估量的!” 还没等“她”再夸上几句,一阵急促的咳嗽便夺去了“她”的其余言语。“她”咳得很凶,很有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架势。 这时才听得那纱帘后其余人的声音: “您不要紧吧?” “请您服了这药。我们这就同大帝禀告。” “您还是先躺下,不要再强撑了。” …… 如此的兵荒马乱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秦杏只是听着这动静,并不敢有什么动作,她向来不是自作聪明的人,自然是安静地等待。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老毛病,怎么能平白无故惊扰大帝?”那位的咳嗽终于停下来,声音倒显得更为虚弱。 “就算不通知大帝,您还是先躺下为好。” 另一个声音试图劝说“她”,却到底是无效。“她”又咳了一咳: “教……教人家站着我躺着?哪有这样的道理?那还是孩子呢。” “就算是孩子——” 还没等那人的劝阻说完,那位又急促地咳起来,好容易才平息下来,“她”叹了一口气,同秦杏道: “我原想着再同你聊上几句。我是很喜欢你这孩子的。但如今看来……” “她”又咳了几声,不得已地与身旁的什么人道: “安,你告诉嘉比叫那两个孩子也进来,我一同问她们。” 秦杏听见那边有人低低地应了一声“是”,那人大概是通过光脑或是什么联络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