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最讨厌这种冷嘲热讽的说话方式,现在也变了吗?” 陈鹤征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握成拳。 温鲤不抬头,也不看他,只盯着那颗被丢弃的糖,继续说:“我和孟总之间没有约会,也没有私交,恩怨倒是有一点。一年前,孟总在有妻室的前提下,单方面对我死缠烂打,以至于孟太堵门撒泼,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知被多人看了笑话,当成谈资。” 孟荇文只能讪笑,尴尬道:“那都是,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吗?”温鲤笑了一下,她这时才抬头,目光越过浮着淡香的空气和庭院灯莹然的光芒,看进陈鹤征深黑色的眼眸中,问他,“陈鹤征,这些‘误会’你听说过吗?我一直很好奇,当时孟太来势汹汹,摆明了要剥掉我一层皮,怎么突然就偃旗息鼓了?究竟是谁这样好心,帮了我的忙?” 知根知底的两个人,曾经那样深切地爱过,想让对方觉得疼,简直太容易了。 陈鹤征眼中有狼狈的恼意一闪而过。 当初分手是温鲤主动提出的,她抛弃了他,直言不再需要他。 可是,当他得知她有麻烦,还是忍不住出手帮忙,就像一只不讨主人欢心却偏要凑上去摇尾巴的狗! 这个比喻让陈鹤征恼羞成怒,心口似起了一团火。同时他也发现,即便已经五年过去,自己依然没办法冷静地面对温鲤,看到她和叶清时在一起时,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 哦,对了,还有叶清时。 她身边的人可真不少! 压在心口的火气愈发旺盛,握成拳头的那只手攥得极紧,陈鹤征脱口而出:“孟总,当初我一时冲动,坏你的好事,对不住了。” 温鲤低垂的睫毛狠狠一颤——果然是他。 即便已经分了手,即便她说过不要他,他依然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欺负。 陈鹤征啊…… 嘴硬心软的家伙。 他从来不是不够好,而是特别好。 孟荇文一头一脸的汗,哪敢接下这句毫无诚意的致歉,赔笑说:“陈先生可别说这样的话,是我冒犯了温小姐,是我……” “如果现在你还想追,就去追吧。”陈鹤征目光冰冷,“能追到,我敬你有几分本事!” 短短几句话,叫他说得咬牙切齿,好像生怕别人听不懂这里头的暗示——尽管去追,去欺负她,这个女孩子的事,陈鹤征绝不再插手! 孟荇文虽然色胆包天,但是绝对不傻,陈鹤征越是摆出这种不在乎的态度,他越明白,温鲤招惹不得。 圈子里谁不知道陈家那位小少爷是个冷情的,只有挂在他心尖儿上的人,才能牵扯出这么大的火气。 撂下那几句话,陈鹤征转身就走,高瘦的身影如同新铸的剑,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陈鹤征走得很快,卓屿跟在他身后,故意慢了一步。 他拧身回头,先是瞥了温鲤一眼,眼中有着兴味盎然的笑意和打量,接着,他又朝孟荇文看过去,神色之中立即多了些警告的成分。 卓屿食指隔空一点,直指孟荇文的鼻梁,用口型无声地说—— “别乱来。” 那个小姑娘,不是你能追的。 孟荇文吓坏了,慌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他不敢往陈鹤征身边凑,只能抹着额头上的冷跟温鲤道歉,说之前都是无心之失,温小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傅染宁见温鲤一直没回来,出来找她,刚好看见孟荇文缠在温鲤身旁。 姓孟的干过的缺德事傅染宁都知道,她快步走过来,拉着温鲤的手臂将她藏到身后,气势汹汹地瞪着孟荇文,警告他离温鲤远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