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完全没想到,陈鹤征居然这么凶。 太凶了,凶得她想哭,偏又没力气去哭,只能哀哀地叫他:“陈鹤征,你别——” 他趁机握紧她的腰,含混地纠正:“不喜欢听这个,换一个称呼。” 温鲤几乎不能思考,膝盖颤颤地发抖,顿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什么,改口说:“阿征。” 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称呼。 浴室里雾气四散,连镜子都照不出清晰的人影,只剩些轮廓。 越是模糊,越显得勾人。 陈鹤征接紧贴着她,掌心数着她脊椎骨的节数,缓慢下移。 他问她,会不会疼。 温鲤的眼睛和鼻尖红得一塌糊涂,她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连忙问他:“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我已经把你追回来了?” 她都这样了,如果还不算是把他追回来了,那她…… 那她…… 那她只能继续哭鼻子。 陈鹤征低低地笑,声音好听到过分。 “现在还不算,除非,你允许我更过分一点。” 第48章 那晚, 浴室里的灯亮了很久,雾气聚了又散。 温鲤的皮肤被热水烫得发红,她小幅度地呼吸着, 心跳咚咚作响, 膝盖发酸,长发湿淋淋地粘在颈间,倦意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深入骨髓的疲惫。 太累了。 陈鹤征还那么凶, 一直不肯放开她, 一直不放。 休息片刻,温鲤试探着动了动,陈鹤征在她身后, 让她靠着。她一动, 浴缸的水面上立即浮起涟漪,同时,陈鹤征修长的身形僵了僵,喉间滑出低低的一声,好像叹息。 他指腹发烫,贴着温鲤的脸颊,从她的鼻梁滑到嘴角的位置, 停在那里, 半是逗她, 半是恫吓地问:“还招我?” 温鲤身上软得不像话, 沿着腰往下, 到处都酸得厉害, 涨涨的, 脸色也红得透彻, 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没有。” 陈鹤征将湿透的额发向后推,露出额头,睫毛半垂着,鼻梁线条利落而高挺,散漫的味道从骨子里透出来,显得分外桀骜,好看得让人心动,想占为己有。 他没说话,只是视线向下,扫了一眼。 温鲤觉察到什么,顺着他的目光一并看过去,顿时周身一软,撑不住似的。 她被陈鹤征抱着,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又凶又羞地去瞪他,“你怎么这样啊!” 陈鹤征不由地笑出声音来。 他一向是冷感的,骨骼都冰冷,很少笑得这样开怀且明显。胸膛震动着,温鲤跟他挨在一起,手臂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震颤的频率。 “太想你了,”他用指尖拨开温鲤湿润的长发,吻一下她莹白的耳垂,低声说,“很想很想。”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既怅惘,又旖旎。 温鲤觉得心跳发酸,还发涨,她俯身,靠过去,亲了一下他线条锋利的眉眼,声音很轻地对他说:“陈鹤征,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人,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 陈鹤征扣着温鲤的后脑,将她禁锢在怀中,紧紧抱着,低声说:“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都明白。” 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子,被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 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陈鹤征也就不是陈鹤征了。 *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