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咬伤的脖子,掐着他的喉咙,眼神冰冷:“孽种就是孽种,我要的只是你的道骨,本来也没想做的那么绝,但既然你和你爹一个样,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陆行渊抓着宗主的手对着他又踢又打,宗主将人甩出去,挥出两道剑诀穿透陆行渊的手臂,将人钉在墙上。 “这些天,你是靠什么来反击我呢?靠你体内肮脏的魔血?还是那道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懂谦卑的魔魂?你是如此的狡诈,卑劣,暴戾。” 宗主走到陆行渊面前,他抬起少年的脸,神情狰狞道:“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如何将魔魂从你身上剥离,只要没了那道魂,你身体里留着的就是你娘给你的一切。” 陆行渊凶狠的眼神有了一瞬的茫然,娘这个字对他而言,已经陌生了。 宗主眯了眯眼,把陆行渊的这一点异样记在心上。他抬起手放在陆行渊的额头上,磅礴的灵力冲入他的身体,犹如剔骨的利刃,将他神魂中那道充斥着魔气的魂魄一点点地剥离。 魔魂也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所谓的剥离就是撕裂他的神魂,那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酷刑,无异于将他千刀万剐。别说陆行渊只有十二岁,就是换一个修道的成年人来,也未必能忍受。 陆行渊痛苦地大叫,面色惨白,浑身汗如雨下。他痛的浑身痉挛,全身的力气被一点点地抽离。 宗主没有怜悯之心,他冷酷地执行这一切,被剥离的魔魂在他的灵力下消散。 陆行渊彻底昏迷,他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服被汗水湿透了。 宗主将他从墙上放下来,送进房间。坐在床边,等着他醒来。 陆行渊这一次没有醒,神魂受损,神志一直在浑噩中,他进入了假死状态。 宗主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其实一开始的计划起码要等陆行渊接触修道后,才能剥离他的神魂,以防损伤他的身体。但陆行渊逃跑,动手,不服管教,彻底地激怒了他。 面对陷入昏迷的陆行渊,宗主在剥离道骨和继续留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寻来治疗神魂的丹药,把陆行渊救活。 陆行渊的体内毕竟流着云棠的血,剥离道骨重新植入谢迟体内的代价太大了,万一道骨不匹配,两个人都活不成。 所以从一开始宗主的选择就是留人,天衍宗需要的是道骨,在谁的体内都没关系。陆行渊不属于天衍宗,那就用糖,用鞭子把他困在天衍宗。 第二十八章 虽说陆行渊被交给宗主处置,但那些利益相关之辈还是会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陆行渊昏迷后,他们旁敲侧击,知道宗主剔除了陆行渊的魔魂,心里打起了别的主意。 宗主传信把云棠叫回宗门,告诉她已经找到陆行渊。 十年阔别,云棠听见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的动容,魔族的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谎言诡计,她欺骗陆晚夜,设计魔族,就连孩子也不过是取得胜利的筹码。 “我们是在狼窝里找到他,大战后,他被一头狼王抚养长大。”宗主提了提陆行渊的近况,目光一直在云棠身上,审视她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云棠对这个孩子还有多少感情,这关系到他接下来的计划。 云棠风采不减当年,只是性子更冷了些。她对宗主的话没有反应,冷淡道:“你找我来就只想说这个?” 宗主道:“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知道。” 云棠没有说话,这种低级的试探她能一眼看破,又何必虚以委蛇。 宗主自讨没趣,一笑置之。他磋磨了陆行渊那么些时日,在对陆行渊的处置上有自己的考虑。他既然把云棠找来了,就不会瞒着她。 他要留着陆行渊,观察道骨在他身上的变化,把他变成一把供天衍宗驱使的剑。 “熬鹰这种事不难,无非是多花些时日。但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要给他戴上合适的镣铐,让他被牵绊,被束缚。”宗主看着云棠,笑意不达眼底:“我们这些人在他的眼里终究是敌人,但你不是。你生了他,是他的亲娘,他对你的恨永远不会彻底。” 云棠抬眸:“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份适合养他?” 云棠和陆晚夜成过亲,这在外人的眼里并不是秘密,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计划的一环。但这个孩子的事只有天衍宗高层极少数的人才知晓,云棠隐瞒了这件事,就连仙皇也不知道。 宗主并不是这个意思,解释道:“我只需要你配合我唱出双簧,我这个恶人已经坐实了,在他眼里,我就是奸诈的白脸。倘若在我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