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渊的力量撞上去,发出沉闷的声响,棺木被震的倒退,陆行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再度出拳。 陆行渊昔日闻名大陆,得了个剑尊的称号,钱余只知道他剑术超群,不曾见过他的拳。 他出拳时,身上魔息翻滚,拳影重重,一拳未到另一拳已经紧跟而上,拳风灵力而霸道,四周的灵气被搅动,在他拳掌中形成漩涡,疯狂地朝着钱余奔去。 钱余一拍棺材,翻身而起。棺材里的尸傀得了命令,利爪从棺材的缝隙中探出,对着陆行渊的拳影落下一指。 这一指看似平平无奇,却在落下时四周寂静,树叶枯黄。无数的生机消失,阴气大盛。 三尸宗的枯寂指,一指之下,万物凋零。 钱余一出手就是杀招,拳影和指息撞在一起,灵力四处迸溅,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沙石飞溅。 钱余喉结滚动,抬手掐诀,尸傀从棺材里飞出来。它瘦长高挑,全身笼罩在破破烂烂的黑袍下,一双锋利的爪子下垂,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行渊,毫无感情。 钱余喉咙里冒出古怪的声调,尸傀便和他一前一后攻过来。 尸傀锋利的爪子如同一柄柄钢刀,闪烁着寒光。而被爪子洞穿的地方留下一团团黑色的粘稠脓液,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这是尸毒,沾上一点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钱余和尸傀一左一右封住陆行渊的去路,他们的攻击狠毒又密集,尸傀更是招招杀机。 陆行渊气定神闲,依旧游刃有余。他身法奇快,在二人的包围下犹如鬼魅,无法捕捉。 钱余越是招招紧逼,心里越是惊骇,因为他压根就没碰到陆行渊的衣角。 他和尸傀联手,使出十二分的全力,陆行渊却连剑都没有拔。 这很不妙,非常不妙,钱余额上起了一层细汗,手上的招式越发急切。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陆行渊现在是什么修为? 他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在天衍宗渡劫之时,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呢? 他已经看不透陆行渊的修为了。 “钱宗主,你不专心啊!” 陆行渊发出一声轻笑,那声音像是就在钱余耳边:“是因为我不值得你动真格吗?” 钱余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打出去的一掌正中陆行渊心口,可是毫无实感。尸傀的利爪随之而来,轻易地将陆行渊撕成两半。 是残影! 钱余瞳孔骤缩,刚想撤回手,转攻为守,就见一道雪色清亮的剑光从身侧劈来。那一剑亮如月华,剑意极盛,顷刻间就到了钱余跟前,剑气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飞快地渗出来。 避不开了! 钱余尝到喉间涌上的血腥味,这一剑会要了他的命。钱余不甘心,他怒喝一声,抓过身侧的尸傀挡在身前。 剑气落在尸傀身上,任他钢筋铁骨,也被这一剑砍成两半,只留一点薄薄的皮肉连接着。 尸傀身上的尸气从断面喷涌而出,钱余喷出一口鲜血,心头惊骇不已,甚至来不及心疼,立刻往后飞奔而逃。 “钱宗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陆行渊的声音如影随形,听的钱余头皮发麻,他又掏出一具红棺,看都不看地朝着陆行渊扔去。 陆行渊提剑劈成两半,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钱余大口大口地吐血,眼看陆行渊就要追上,他举起手捏碎一块玉简,大喊道:“老祖宗,救我!” 钱余声音凄厉,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陆行渊的剑也到了他身后。那刺骨的剑意让人汗毛倒竖,钱余祭出法宝,却还是逃不脱被剑劈开的命运。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