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比黛争多多少,坐在榻上,眯着眼睛看她。 他没回答,黛争就当他同意了。 她快步走到他身旁,也坐在榻边,不想让他看到更多,半拢着长衫,从药瓶中挖出一点药膏,拉过他的手,涂抹在她造成的咬痕上。 “殿下似乎不怕疼。”她咬过他好几次,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药膏随着她的指腹打转,变成了很好的润滑,上好的药膏只有一点清淡的药味,如春雨一般滋润。 忽然之间,她的手被拉住,手中的药瓶也被抢走,对面的人也挖出一小块药膏,在她唇上轻捻。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汝城的兰玖。 天上的皎月。 直叫她瞳孔微颤,移不开面。 时间就这么流转,直到黛争将他的受用布条包扎好,傅兰萧也结束了为她上药的动作。 她又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叫她主动。 她确实拉不下这个面。 “黛争。” 傅兰萧许久没有单独品味过这个名字,他像在咀嚼它的味道一般,说道:“我在等你。” 黛争如临大敌。 “今日……我其实不太爽利。” 黛争随口编造谎言的能力在傅兰萧眼中不值一提。 “骂我的时候不是骂的挺欢?”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你待我学学,再过几日……”她也只能这么打马虎眼,可傅兰萧却站起来,嘲笑般地问:“是要去花娘那里学怎么伺候男子么?” 他拿过本放桌案上的文书甩在她身上,“若是不会,就照这个念吧。黛争,别叫我再等你一回,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交易。” 黛争觉得落在她身上的文书有千斤重,她无意识地往深处躲去,不料却被傅兰萧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从正面拖了回来。 黛争的双足小巧,白皙可爱。 傅兰萧摸着她的足把玩着,几乎把它放在那处去。 他忽然想,怎么之前在船上他就不怀疑,她是个娘子呢。 明明这么明显。 “我说什么来着,你不甘心。”他面挂冷笑,一点不像是要做那事的人,“黛争,你这点都做不到,还跟我谈什么。” 双脚被他拽着动弹不得,黛争不敢去看他越烧越旺的孽欲,只能深吸一口气,“我读就是了,你别……” 借着幽幽烛光,少女开启了她崭新的只可意会的密言。 “……那妾侍因被冷落,只得去勾引府中下人,同那卑贱的年轻男人苟且,”黛争脸跟熟透了一样,只怀疑这本文书到底是不是用了个假皮,傅兰萧到底是从哪里翻出来的东西,这里的话也害得她脸都没了。 “她说……”黛争咬着唇,几乎是要把下唇重新咬破,清香的药膏顺着舌尖直达味蕾,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男子眼神晦暗,声色喑哑,拇指掰开她的犬齿,不经意地抹开她的血珠。 “说下去。” 黛争扭过头,难以启齿,声音都是颤的:“……郎君,痒。” 他偏要摆正她的脑袋,逼迫她看他:“哪处痒?” 黛争的泪珠像是断线一片落了下来,她是不是没办法不低头,没办法不成为别人的玩物。 她现在连侍妾都不算,这么贱,一切都值得吗? 她又后悔又不敢后悔,被逼的两难。 脑中有两股思维在打架,一个叫她反抗,一个叫她忍耐,把她拉扯的肝肠寸断。 “莫再问了……我、我……” 黛争哭的梨花带雨,更多的是抽泣,在谧静的夜中格外明显。 “黛争。” 他俯身去亲她的脸颊,舔掉她的眼泪,但在烛光下,她整个脸已经是亮晶晶的,全身都透着粉。 “我不问了。” 他在她的锁骨处落下一吻,将她的双手拉起撑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她手心的热度。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像他这般冰冷,有人味。 他不会想掐死这种可怜狸奴的。 等黛争适应了一些,他才挤了进去。 与其同时,她全身的触觉在这时全部被打开,长衫之下,春光乍泄,波光粼粼,共鸣合生,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起床时又看见自己还穿着那身已经不能要了的长衫,感叹着他的暴戾无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