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抓疼了马儿使它癫狂。 手足无措地忍耐了会儿,严梦舟微微低头在她耳侧道:“午后我就回京去,两三日左右回来。” 这也与昨夜很像,热气扑在耳朵和脸上,好像他马上要亲过来了。 “嗯。”施绵回他,心中躁动着,将手抓在了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 两人依偎着跨坐在马背上,护卫驾车跟在身后,马蹄声与车轮声规律地响着,经过一株野桃花树时,缤纷花瓣被风吹动落到了施绵鞋面上,她低头去看,忽然感觉腰间的手臂松动了。 施绵怕掉下去庡?,忙坐好,手随之放松,好让严梦舟抽出手臂。 然而严梦舟的手臂只是稍微移动了下,将原本搭在施绵侧腰的手移到了正中,手掌张开,缓慢包住了施绵的手。 施绵身子一颤,面红耳赤地将手抽出来,半蜷着搁在自己腿上。 马蹄哒哒几声,严梦舟没能等到她的手放回来,望着她绯红的耳尖与侧脸,认真地轻声问道:“为什么今日不可以了?” 施绵更难为情了,怕他再问被别人听见了,偷摸从左侧回头,一双秋水剪瞳满是羞涩与局促,看了严梦舟一眼,空出一只手悄悄指向右后方的马车。 严梦舟扭头看去,护卫察觉,问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严梦舟沉默了下,他可以自己驾马往前,但会颠着施绵。也可以让护卫去前面,只是这么一来,护卫怕是会想歪了。 踌躇时,前方十三扬着马鞭跑了回来,远远喊道:“走这么慢,到底是你骑马,还是马骑你?” 走近一看施绵也在马背上,哼了一声,道:“难怪!” 心中藏着秘密的严梦舟二人一言不发,十三调转马头与他们并列走着,旁边护卫还等着主子吩咐事情,不紧不慢地驾着马车跟着。 随着马儿走动,施绵的身子轻轻摇晃,浅浅抓着马鬃的手时不时与严梦舟拽着缰绳的手碰撞,一触即离,带来的酥痒感犹如隔靴搔痒。 “我可不想闷在小叠池,与师父说好了,午后与你一起去京城,除了教训周敬祖,这回怎么说也得把雪莲弄回来,省得施小九哪日又发病……” 十三与严梦舟嘚吧着,余光不经意一瞟看见了施绵低垂的脸,紧急勒马,惊声道:“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别跟我说刚走出没多远,你就伤寒复发了!” 被曝光于众人眼皮子底下的施绵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停!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她没发热。这是方才……”严梦舟开口阻拦十三,脑中搜寻一圈,接道,“方才和小黄狗玩闹闹出来的,你知道的,她今日刚好转一些,容易疲累。” “吓死我了!”十三松了口气,又对着施绵责问道,“你是不是病了一场,就把师父教的全忘记了?” 施绵强装镇定地递去疑惑的眼神。 她眼中纯真的不解让十三很是烦躁,十三凶悍地吼道:“玩闹出汗后吹风,最易复发伤寒!真是够了!哪天师父驾鹤西去了,一定就是被你这笨徒弟气死的!” 施绵咬唇撇脸,看在他是好意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严梦舟则是被提醒了,与护卫道:“披风。” 车厢中备用的薄披风被递了过来,严梦舟将其展开半盖在施绵身上,缰绳、施绵的腰腹、大腿,以及不知该放在何处的双手全部被遮挡住。 将披风固定住,严梦舟的手也回到披风下,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将施绵的双手拢在一起,紧紧握着。 施绵脸红依旧,手却没有躲。 “这还差不多,不然回头菁娘又要唠叨,烦死了!”十三提起菁娘就皱眉,“幸好你只昏睡了两三日,再久一点,菁娘怕是先疯了。昨日你俩成亲的时候,我……” 十三突然停住,不认识严梦舟与施绵一样细细端详着他俩,眼中遍布狐疑。 施绵被看得心虚,披风遮挡下的手挣了下,被更大力气地握住,还被揉了手背。 严梦舟面不改色,问:“看什么?” “我说,你俩昨日才成亲,今日小九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十三若有所思,话说得极慢,紧皱着眉头将严梦舟从头扫到脚,问,“你不会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