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婚书,心又安定下来。最后小声问:“这两年你怎么不给我写信啊?” 严梦舟好一会儿才回答,答非所问:“军营中全是男人,常说些荤话或者不入流的淫词艳曲,我有心避着,也还是听了不少。他们说女人……” 施绵被菁娘看得紧,连荤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听见后面明明白白的四个字,才醒悟他在说什么,热气打心底喷出,顷刻间她如置身火炉,羞耻难当地缩着身子捂住了耳朵。 捂耳朵并不管用,严梦舟的声音继续传入耳。 “……说一个姑娘总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你生气,就是喜欢你。反之,你说什么她都不在意,那就是对你无意。最初我是不信的,后来梦见了成亲前的那几个月,我正常说话你都要与我生气,说我凶、说我丑。那段时间的你真难琢磨,我还去问了十三,他却一点都没察觉……” 施绵猛地坐起来,头上的金钗发饰早在上榻前就取下了,高挽的云鬓尚且整齐,只有耳后垂下了一小撮,弯弯曲曲落在胸前。 她胸口起伏着,脸颊通红,仅存的一丝理智压在几欲爆发的羞耻心上,低声道:“不写信就不写信,说这么多无关的做什么?我不想听!” 说罢又躺了回去,背对着严梦舟将自己裹住。 “那我说简短一些。”严梦舟随着她侧身,扯了下这边的被褥,施绵立刻一挣,将被褥扯到里侧去。 扯得急,力气比较大,将后背露在了外面,因弓着腰身,薄衣下透着肩胛骨的形状。 严梦舟目光描绘着紧绷的薄背,喉头干涩,慢声道:“他们还说,姑娘都心软,吵架时说些悲惨的过往或是身上的伤痛,引得姑娘闹了同情,心儿一软,再丑陋的脸她们也是看不见的。到时候挑了衣裳,想做什么过分事的都行……” 施绵捂紧耳朵,心中恨死严梦舟了,竟然与她说这种污秽的话! “我若是说,我怕给你写了信,你就会一直惦记着我,我怕我一去不回,会让你白等一辈子。你信吗?” 施绵一怔,心头涌起阵阵酸涩,不自觉放松了身子。 严梦舟紧接着道:“有没有心软?我是不是可以趁机抱住你了?” 霎时间,施绵心里半点儿感动也没了,猛地翻过身,怒视着他。转过来后,发现严梦舟是侧着身子的,她的肩膀一下子就撞入了严梦舟怀中。 施绵心躁又恼怒,伸出手就去推他。 严梦舟笑了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身躯微微下压。 施绵被这大胆的亲近惊骇到,无声地惊叫了一声,慌忙用另一只手抵住他胸口,急速地喘起气来。 两人现在的姿势与成亲那晚很像,严梦舟仍是握着她的手,另一条胳膊横在她头顶,身躯向下压着。 不同的只有施绵,这回她平躺着被困在下方,饱满的胸脯起伏着,几乎与身上人的胸膛相贴。 “我想抱着你,亲你。”严梦舟的声音转低,压抑着欲冲出的什么。 施绵缩了缩脚趾,被那双深谷幽潭一样的眼眸盯着,羞窘地喘了几下,嗓音颤抖但清晰,道:“不要。我、我讨厌你说半真半假的话!” 严梦舟揉着她的手没动。 施绵继续道:“以前就与你说了,长久不见我会生疏,你全都忘了,你非要这样……” 严梦舟缓慢松开她,道:“行,那我慢慢来。” 他撤开,躺回原处,与施绵没有半分触碰。 施绵扯过被褥遮在身上,又用双手压着护在胸前。慢慢平复了情绪后,余光看见严梦舟屈起了一条腿,另一条架在支起的膝盖上。 修长有力的腿一晃一晃的,将床榻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