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岚兴高采烈地走了。 昭雪想了一会儿,找了张纸,提笔悬腕。 她犹豫了几秒钟,墨汁滴在纸张上,缓缓晕开。 很快,她就开始落笔回信。 ——“花灯节会,明天傍晚。去吗?” 下午,午睡时分,季家的小少爷因为在床上蹦跳不小心摔下来,磕肿了膝盖。 - 次日中午午睡起来,昭雪就听到了昭岚的天星宗面选过了的消息。 当然,季雪寿也过了。 昭岚直奔她房间,告诉她好消息,又把她推着去沐浴。 “这才刚下午。” 昭雪的声音隔着水雾从隔间里朦朦胧胧地传出来。 “当然是因为阿姐你好不容易才能跟我出去一趟,” 昭岚笑嘻嘻的,“我也打扮了好久呢。阿姐你这次就乖乖听我的吧!” 她没辙,头一次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浴,又被侍女从浴桶里拉起来打理头发。 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侍女们一边悄悄赞叹,一边帮她梳了个时兴的单边发髻,昭岚亲自给她挑了一件漂亮的靛青色长裙。 上半身是蓝白色的暗扣搭肩,青紫色的流苏会随着步伐荡漾,裙摆像一尾游鱼一样灵动。 昭雪让侍女从衣柜里给自己选了手袖戴上。 能够恰好遮住先前舞剑扭伤的地方。 昭岚把镜子推到她的面前。 镜子里的少女皮肤瓷白,眼睛黑白分明,眼尾低垂着,像初秋的月一样清清冷冷,垂眸歪头看向镜子时如同蟾宫的一棵月桂,整个人垂着满枝头忧郁的花。任何看到她的人无法不被她所吸引。 “我现在真是嫉妒死傍晚花灯节会来的那些人了。” “为什么?” “我与阿姐你是姐妹,好不容易趁着分别前才能把你邀出来。而他们与阿姐你素不相识,第一次看见的,就是漂亮得要发光的你呢。” 昭雪抬手摸了摸她脸颊边的头发: “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吧?” “哪有啦!天星宗和藏剑宗相隔十万八千里,坐马车也要坐数月半载呢。” “你以后修仙,修的不是剑吗?那肯定能学会什么……御剑飞行?” “说的也是!”昭岚又高兴起来,“那以后就能随时去找你玩啦!——哇,阿姐,这个好漂亮,试试看这个耳饰!” 没过一会,门突然被敲响。 昭雪:“进。” 门外顿了一会儿,才慢慢响起“吱呀”一声。 昭岚先回过头去,她愣了好半会,像是被吓傻了一样,耳坠“叮当”落在桌面上。她磕磕绊绊道: “母、母母亲!?” 昭雪一滞。 她慢慢回过头去,看见那妇人站在门边,端着一只手臂,走进屋里。她神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威严淡漠,只是在看到昭雪时眼神微动。 昭雪“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差点把椅子带倒。她扶着梳妆台,有些紧张和局促地看向沈清: “您、您怎么来了?” 沈清看了看昭岚,对她示意:“你先回房间吧。” 昭岚支支吾吾:“母亲,其实,我傍晚要跟二姐出去玩的……” “我知道,”沈清点头,“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我只是想来找你二姐说点话。” 说话?说什么? 昭雪忐忑不安地想。 “……好。” 昭岚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退出了房间。 “你坐下吧。” 沈清走过来对她说道。 “……嗯。” 昭雪紧张地扶着椅子,神思不属。 她们上次一别前,她说了那样的重话,后本资源由滋源君羊已无二儿七五儿吧椅收集来她就经历了绑架事件……那次以后,他们一面也没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