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黑是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很多人都以为他脸上这道刀疤是在道上混的时候留下的印记,其实这是他小时候被他爸砍的。这道刀疤一直跟着他长大,疤痕一开始很狰狞,后来慢慢退成一道白印子。他很喜欢自己脸上这道疤,因为别人都服这道疤。 “钱呢?”他出了一张牌,在吐出的烟圈中抬眉看了程天桥一眼,问。 陈天桥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装钱的信封,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丁黑没伸手,刚才领陈天桥进来的那个男人接到手中,从里面把钱取出来,动作飞快地数了一遍,对丁黑说:“黑哥,总共两千二。” “两千二?”丁黑眉头当即一皱,“陈天桥,你当我数学不好数不清数还是当我记性不好啊?” 陈天桥吓得脸一白,哆哆嗦嗦地说:“黑哥,这是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钱了,我真的凑不出多的钱来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丁黑冷笑一声,“放你一马?你总共欠我一万六,之前还了两千,这次还了两千二,还差一万一千八百,这么多钱,你轻轻松松一句放你一马就行了啊?” 陈天桥吓得不敢说话。 丁黑抬抬下巴,示意他手下。 立即有人走到陈天桥面前,照着陈天桥的肚子就是一拳。 “啊——”陈天桥一个学生,从来没有跟别人打过架,更别提被人打,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一拳下来,他感觉自己肚子里面的肉就像是被剧烈地绞成了一团一般,抽痛得厉害,五脏六腑都好像要破裂了。 他眼泪星子顿时冲出来,“黑哥,黑哥,我错了……” 对方充耳不闻,又是一拳下来。 “啊——”陈天桥倒在地上,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又哭又喊。 丁黑轻轻一抬手,他的手下便停住了动作。 “陈天桥,一拳一千块,刚才打了你两拳,总共两千块。”丁黑语气随意,十分随性,说:“四舍五入一下,你总共还欠我一万,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你不能把钱拿过来,那就不止是两拳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 程青州戴着毛绒绒的耳罩和围巾,依然觉得寒风料峭,无论他把自己捂得多么严实,冷风依然可以找到缝隙钻进来。 他朝闫子君埋怨道:“就是你,这大冷天的非要吃面,还非要跑出来吃。” 他俊俏的脸蛋因为抱怨挤成了一团,像一只松鼠。 闫子君说:“你就是因为太久没有出来运动,所以才这么怕冷。” 这个寒假,程青州基本上没有出过门,一直待在家里面,的确没有出去运动。家里有暖气,有厚实的地毯,有柔软的沙发和温暖的床,他才不会想要出去。他哈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