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在沙发中,心口插把铜剪子,眼睛瞠圆,眼白胖乎乎裹着黑珠子,羊角胡支棱着,鼻孔大?张。 苏平不解气。 多砍了两刀,斩了岳母右侧的肋骨,又拔|出剪子“嚓嚓”剪岳父鼻骨,让他成了个兔子,这下,看着柔和多了。 大?姨姐出去买酱料了。 现有的恶魔只剩下一只,他那个粗鄙的妻子。 鼾声如雷中,斧子劈向她胸膛。 她妻子一向睡得深沉,突如其来的剧痛炸醒了她的神?智。 苏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一刀两刀落下,妻子挣扎起身,她被苏平的癫狂骇住了一瞬,却只有一瞬,她也是穷凶极恶的脾性?,骨子里?蔑视着自己萎|谢的丈夫。她是家?里?唯一扛三袋米爬楼的人,有着无限蛮力,拽着苏平斗到床尾,甚至后来居上,将他摁在床上。 这种时候,剪子的功效就出来了。 苏平发狠地?用静刃动?刃反复戳|进她肚皮,四五个“哗哗”的血洞让她逐渐力竭。 等重新掌握局面,苏平又用起了砍|刀。 妻子的行动?开始滞缓,可嘴巴还在战斗,奋勇地?骂咧着,她已不知道自己骂了什么,只是将所有销毁男人尊严的粗言往外倒,骂他人格,骂他长相和那永远绵软的把儿。 这个恶魔太嚣张了,砍|刀对准了她的双唇。 曾经她的妻子温润含羞,是恶魔,恶魔侵蚀了她的脑子和手脚。她力气变大?了,声音变粗了,眼睛变凶了,意识变恶了。 苏平带着力拔山兮地?劲道剁着恶魔。 他越斩越勇,整个手臂挥举得极其热烈,像是表演着古典的捶鼓手艺。 他没有看向窗外。 自然也无法注意到对面高?楼的长发摇滚男孩。 波比穿着骷髅印花短t坐在阳台上摆弄着录像机,嚼着花生米,脑袋随着音乐摇摆,时不时比个帅气手势。他东拍拍,西拍拍,突然看到了什么怪异场面,定?住了。 屏幕里?,有户亮灯的住家?,屋中立着个黑影,正冲他大?力挥臂。 波比怪异地?蹙眉,推动?了机器的变焦,放大?了几倍才?看明白,哪里?是什么问好?,这是手起刀落,是在剁馅剁肉。 动?作重复不止,他去撒了泡尿,又到厨房煮了碗咖喱叻沙。 20分钟过去了,回?到阳台,手起刀落的黑影依旧没有停止,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和力道,看得他心里?发紧,背脊蹿起冷意,他有些畏惧这种竭力的姿势。 突然,一束遥远目光聚拢在波比身上。 毛骨悚然下一激灵,他身子一向敏感,摇着录像机一移,便拍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穿着绿皮雨衣,脸如象牙白瓷,在暴雨中恍恍看着他。 女人就站在挥刀男人的楼上。 半晌后,突然对着机器笑了,那笑容晃晃悠悠显得诡异。 程爱粼咧嘴看着波比,听着楼下大?刀阔斧的剁肉,她怀里?揣着把|枪,12发子|弹,6发在弹匣,6发在裤兜。 她今晚来土库坟守株待兔。 要截杀李志金。 第60章 *你究竟是谁* 恶魔被苏平剁成了散装排骨。 妻子的脸再也分不清五官, 碎骨和肉泥搅和着,没了鼻子、眼睛和嘴巴的概念,成了团粉嫩嫩的肉酱。 一阵惊呼出现在门口。 大姨姐举着沙茶酱, 双目惊跳, 瞪着密密匝匝的纸盒里?,趴伏在桌上与?饭菜糅为一体的母亲和仰躺在破沙发上的呆板父亲, 目光所及处是延绵不断的血流, 蜿蜿蜒蜒向她脚边淌来。 她身子哆嗦,一把捏住了嘴,字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