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心头一动,想起自己藏起的东西,斩钉截铁地答:“没有。” 只是越是肯定的回答,越像是在欲盖拟彰。 对上贺敛足矣洞穿一切的目光,她的声音也逐渐小了很多,还带着点委屈:“你还要不要一起吃饭了。” 贺敛听见她闷闷的声音,也终于是轻笑了一声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嗯,陪我们阿野吃饭。” 徐青野被这么一句说得有些脸红,低下头开始默不作声地吃东西,倒是贺敛的话会多一些,基本都是他问了句她答一句。 贺敛:“过年前的这段时间还要去江河天际吗?” 徐青野:“老师给我放假了,只是年前还有一次公司聚餐,老师希望我也可以一起去,我去实习还没怎么去过律所,趁机可以和大家熟悉一下。” 贺敛:“毕业想留在那边工作?” 这已经是徐青野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她下午的时候和文菲也聊过,只是实在是没想好,最后只是默默地说了句:“离毕业还有很久。” 贺敛倒也没再继续问下去:“那还有时间再考虑。” “那你呢?我听说,你是临时来京鹤帮忙的,你后面还会去国外吗?”这是徐青野这段时间一直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 “听谁说的?” 徐青野心道,还能有谁,楼醒呗,不过这也是她无意间听楼醒聊八卦的时候听来的。 说京鹤集团的董事长是贺敛的叔叔,只是他从年初就得了一场病,这一年基本断断续续都在家里养病,很少来公司,所以才把他这个远在国外的亲侄子叫回来坐镇,只是这种帮忙肯定都是暂时的,所以徐青野关关心的自然就是贺敛什么时候会走。 她私心希望那天会来得晚一些。 贺敛看徐青野的神情,从谁那里听来的,也猜出了一二,如实说:“暂时不会回去,之后还不确定。” 他在国外还有一些产业,这次回国匆忙,有很多事情都没好好处理,即便之后决定留在国内,短期之内他也要回去几次。 只是这话落在徐青野的耳中就变成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徐青野看似平静,语调淡淡地‘哦’了一声,心底却像是漏了一个空洞的缺口,任凭她怎么安慰自己也无法将其填满,她在心底预演过无数次与贺敛的分别。 如今听见那一天就在不远的未来,只是想想她心口处就忍不住有些闷闷的。 但她似乎对此又无可奈何,她这么多年来深谙一个道理,命运赋予她的一切,她再努力,能做的不过是被动承受。 当年父母的离去是,后来被迫放弃跳舞是,以后不得不在贺敛的生命中中途退场也是她理所应当拿到的剧本。 无力感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击垮她。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连贺敛都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贺敛走出浴室就看见徐青野抱着靠枕坐在床上发呆,连他过来都没有留意到,等他坐到床上以后,她才看到他,身子还不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 “怎么了?”贺敛以为她是紧张了,上床的时候随手把卧室的灯光也旋到暗些的那格。 “没事。” 不过徐青野确实有些紧张,毕竟上次姨妈护体,他们就算再亲密也不会发生什么。 贺敛像是看出了徐青野的那种小心思,突然有些带着‘恶劣’地靠她又近了一些。 虽然这床是不小,但徐青野还是觉得贺敛要是再靠近些她就掉下去了,所以手牢牢地抓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一旁的贺敛。 看着徐青野摇摇欲坠,贺敛一时有些失笑:“我们还和之前在长恒一样,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再等等。” “那次哪里是因为我不愿意。”徐青野把自己裹在被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