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归愁,却也为难:“真的不能说这,虽然你是护士,但是我也建议你不要打听病人的隐私。” “还有,问问我就算了,可千万别去问青野。” 林蓝刚想说知道了,余光中就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惊地一抬头,徐青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林蓝平时流利的口条一时间变得有些磕巴:“青、青野,我不是故意想八卦的,我就是……” “我知道。”徐青野抬了抬手,并没有让林蓝继续把话说下去。 她知道林蓝是好心,不然也不会变这样地给自己带各种各样的种子和花盆,偶尔休息的时候还会来陪她晒太阳。 林蓝去世的妈妈也是槐江县人,所以觉得她亲切,她都知道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已经极力地维持着自己的情绪,大家好像还是都发现了她的身体正在变差。 沈弯:“青野……” 徐青野:“告诉小蓝吧,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或者……” 徐青野指了指墙上的钟表,现在已经是医护的下班时间:“你们有时间吗?我可能也需要人来倾诉,有些事情埋在心理久了,总要讲出来透透气才行。” 走廊尽头那个种满花的病房临近傍晚,光线极好,橘黄色的光线懒洋洋地洒在外面的半进小院子里。 林蓝换下了护士服,就像是来探病的朋友。 徐青野给面前的两个人切水果,沈弯本来还顾忌着病房里挂着24h音像同步摄像头,想换个地方说。 但见徐青野并不在意,他就临时充当了今晚故事的主讲人。 “事情还要从七年前说起……” 那年是2016年,他刚入职一家小医院在心理咨询科坐诊。 那几年槐江虽然发展的快,但也只是一个小县城,当地的警局没有自己专属心理治疗中心,所以常年和他所在的那个小医院有合作关系。 警局有案子需要他们的医生,就会临时安排有空档的医生过去几天,但毕竟不是槐江本地的医院,这样一来一回,每次去起码要去县城里出差一周的时间。 医院里比较有资历的医生都不愿意领这个差事。 这个工作推来推去,最后就落在了刚工作的沈弯身上。 他学历很高,但是经验不多,有这种学习的机会他倒也不抵触,临出发前还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 第一件事就是和警局对接了这次案子涉及的案情,以及了解这次需要接受心理咨询的当事人。 而那边警局的对接人却讳莫如深,只叫他人先过来再说。 沈弯觉得蹊跷,所以又多问了几次,才得知她这次的心理咨询对象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而案情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有新闻报道了,是槐江县的防护林失火案。 林蓝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我好像听说过那个案子,防护林起火,烧坏了一整片的房屋,调用了全县的消防车才终于把火扑灭,最后却只烧死了两个附中的老师……” “嗯,那两个附中的老师是我的父母。” 徐青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但锋利的水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擦伤了她的指腹,鲜红的血液就这么顺着刀柄不停地往下流,滴答滴答,在白色瓷砖的地板上迸射除了几个圆点。 “青野你划伤了。”林蓝话说的急,动作也快,起身就小跑着去了护士站推来了一个医用推车。 林蓝看着那道长长的疤痕,又是有些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