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期得到她的心软。 卫听春抽了一口气,鼻子发酸。 这样的事情她其实也做过啊。 小时候被母亲用猪食烫过,然后母亲亲自给她涂抹大酱,还给了她一个坏掉的头花。 卫听春也以为那是母亲的温柔,以至于后来为了讨她欢心,故意撞翻了装着热水的暖壶。 但是没能得到母亲的疼惜,暖壶内胆碎了,她换来了一顿毒打。 卫听春想到这里,对薛盈越发的温柔,她看着他和自己,就像是看到两条同病相怜的野狗。 风雪凌冽,人生凄苦,他们用体温暖着彼此,没道理还要相互撕咬。 她让薛盈张嘴,看了看,他嘴唇下巴破了一点点。 还好。 “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都跟我说就行了。” “无论你说什么,我难道会不理解你吗?” 卫听春温柔软语,薛盈再度尝试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卫听春摸着他被他自己打得红肿的脸蛋,叹息了一声,又笑了下。 “傻。”她说。 薛盈垂头,抿了下唇,才开口,“我不是第一次这样有伤害你的欲望,我也不想这样。” 薛盈说:“我会控制,陈太医给我开了新药,说能够压抑情绪,我喝着效果不错。” “今晚又这样,是因为……酒气激发。” “我再也不喝酒了。”薛盈说。 卫听春闻言还有些疑惑:“什么药?什么伤害,你是说……刚才你嗯……” 薛盈看着她,眼神清澈,坦诚,无半点隐瞒。 “我总是想咬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薛盈苦恼地皱眉,伸手按住头侧,没什么逻辑的说:“最开始只是想轻轻地咬,舔一舔也行……” “后来就想狠狠地咬,想掐着你的脖颈,将你禁锢在身下……” 卫听春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薛盈还在继续,“我想看你挣扎,或者发出叫声,想咬在你的肩膀、脖子上,甚至是胸口。” 他垂眸,一边回忆,一边坦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话。 “有时候,我还想让你也咬我,咬得鲜血淋漓也没有关系。” “我一想到,就会觉得开心,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太医说,我是内燥郁结,堵不如疏。”薛盈一脸懵懂的抬起头,看着卫听春说,“可我并不想咬别人。” “我不会伤害你的。”薛盈和卫听春保证,“你别怕。” 卫听春僵在那里,面无表情听完薛盈这番猝不及防的剖白,整个人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薛盈对着卫听春说:“我吃药的效果不错的,真的。” 他生怕卫听春听了自己想咬她的事情,就要和他生分了,或者害怕他了。但是他又习惯性对卫听春坦诚,不敢也不愿意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他说完,看着卫听春,等着卫听春的审判。 卫听春嘴唇哆嗦了一下,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而后她猛地从床边起身,径直冲到桌子边上,抖着手抓住茶壶想要倒水,但是手不听使唤,对不准杯子,只好直接对着壶嘴喝。 她灌了半壶水。 这才背对着薛盈,闭上眼睛,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薛盈疑惑。 卫听春伸手掐住了自己的眉心,说:“就是……想咬我。” 薛盈回忆了一下,说道:“记不太清了。” 卫听春猛地转身,走到薛盈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都漫上了一点血丝。 她现在在疯狂压抑着自己的火,还有热油一样沸腾的情绪。 她才刚刚说完,薛盈什么都能跟她说,她能理解。 薛盈当头就给了她一闷棍,她脑子都嗡嗡响。 “我之前是个老婆婆,那时候我留下的时间短,那我之前还是个男人呢,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咬我?我是个男人你也想吗?” 她尽量保持语气平稳,如果薛盈敢对她见色起意,卫听春是真的会对他失望。 但是薛盈看着她,顿了片刻,慢吞吞地说:“你是齐辉的时候,我也想过。” 他说:“对不起。” “我那时候偷偷咬过你的衣服。” 卫听春听了之后只觉得一阵窒息,伸手抚住了自己后颈,她觉得自己此刻血压得有280。 因为她想到那时候薛盈犯病,她照顾他,他好像,确实,咬过她的衣袖之类的。 “我和你一起骑马去市集,”薛盈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卫听春看一样,“我在你的身后,也咬过你的披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