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起来嘎吱作响,踩上去的感觉很悬浮,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落入万丈深渊。宁长安胆子小,说什么也不敢跨上去,墨心竹劝不动他,看他可怜兮兮缩在崖边,无奈之下只好伸出袖子给他拽。宁长安胆战心惊走到一半,拽袖子已经不能给他勇气了,他抱着墨心竹的胳膊一点点挪到对岸。 墨心竹吃力地拖着这个小小少年郎,心道:我好像养了个儿子。 宁长安手都吓凉了,比起不畏艰险的修士,他更像一个金枝玉叶、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墨心竹想起早课前那名修士的话,确信宁长安只是机缘巧合被他从凶兽爪下捞出,侥幸才进入苍云宗。这样的人怎么会想着来修仙呢?待在家享乐不好吗? 又走一段路,墨心竹远远闻到一阵梨花香气,她拦下一名过路修士:“这位师兄,麻烦问一下,宁无忧是住在这里吗?” 那人纳闷地想:宁无忧怎么天天招桃花?孟师姐才走,又来一个。 “在的,他在前面那……”他骤然噤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心竹身旁的少年,停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继续,“他在前面那个院子。” “多谢。” “不是,等一下。”那人目光飘忽,语无伦次地挠着头,“师妹,你、你这是……那什么,你是他什么人?这位又是?” 长这么像,难道是儿子?要真是儿子,是宁无忧和谁的儿子?孟师姐吗?不可能!她刚刚才被拒绝。 他目光复杂地望着墨心竹。 宁无忧,真看不出来,禽兽啊…… “他是无忧师兄的弟弟。” “噢——”那人大松一口气,尴尬地笑笑,“这样啊,我还以为……没什么,你们去吧,他就在屋里。” 他无比轻快地走了。 墨心竹不明所以:这位师兄好奇怪。 算了,她转头问宁长安:“你自己去找他可以吗,我就在那边的凉亭等你。”她可不觉得宁长安能独自跨越吊桥回去。 宁长安感激地冲她挥手,一刻钟不到,他沮丧着脸重新出现在墨心竹视野中,显然这两兄弟的交谈并不愉快。 墨心竹没有探人隐私的癖好,宁长安不说,她没打算问。就这么一路无言地将他送回,结束了一天疲倦。 * 墨心竹不知宁家两兄弟具体谈了什么,但一连几天宁长安情绪都不高,整个人蔫耷耷的,又过几日他重新振作,每日朝气蓬勃……地跟在自己后面。 宁长安进步很慢,咒术记不住,心法也要人反复教,墨心竹帮过他两次后彻底被对方缠上,每天推开门就能看见少年小狗似的冲她摇尾巴,一双大眼湿漉漉亮闪闪,隐隐约约透着乖巧和激动,真的很难拒绝。 墨心竹看见宁长安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当年她时常跟在枯榕儿女身后跑,张口就是“大哥”“阿姐”,大哥和阿姐从来都是很耐心地陪她玩耍。墨心竹年纪小,各种东西都要学,他们从来没表现出厌烦。后来他们走了,墨心竹缅怀曾经岁月时偶尔也会瞎想,假如将来我捡到孩子,肯定要时时刻刻看顾好他,就像大哥和阿姐对我一样。 现在她果真捡到一个,年岁远远超出预料。 “怎么办呀。”她无奈求助南怜儿和谭潭。 南怜儿对着窗缝往外看:“你怎么多了条尾巴。” 谭潭道:“我看他挺乖巧,人家把你当亲姐姐,要不就认了吧。” 墨心竹凑上窗前看了一眼,少年在院外站着,等无聊就低头数蚂蚁。 一只、两只…… 唉,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去多背几遍心法。 倒不是嫌弃,墨心竹时间本就不宽裕,宁长安一通折腾,她根本无暇外出打探人质消息。 南怜儿只当她厌烦,建议:“直接和他说不行吗?” 墨心竹头疼地扶额:“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我说了,也吓唬了,他……太执着。” “叹什么气,你多招人喜欢呀。” 墨心竹凌空抓了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