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吓死我了。” “师妹,找我有事吗?”宁无忧奇怪地拍了拍窗沿,“你为何不走门。” 墨心竹踮脚,就着大开的窗往屋里瞧了两眼,房间乍看上去朴素又简洁,没有发现异常,更没有立神像。想想也是,宁无忧是双鲤镇神明的受害者,没理由崇信这些东西,不然也不会将《双鲤志》写得那样邪乎。 墨心竹站直,清了清嗓子,放柔声音不好意思地说:“啊,这么多天走习惯了,不知不觉就绕到窗户这里来了。” 宁无忧更诧异了:“你走窗做什么?” 墨心竹看上去比他更惊讶,她哑谜打得恰到好处:“师兄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这段时间都在闭关,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 他说的是实话,上次除祟结束,长虹君说他跟不上习剑步伐,扔给他一本剑心诀,要他背熟悟透再出门,所以这段时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除非外人主动找,一找一个准,因为他一直待在屋里。 “噢。”墨心竹幽幽看了他一眼,“原来如此,是这样的……” 她简洁地叙述一番宁长安纠缠自己的事实,双手交叉在身后,低着头,假装无辜地踢着地上青草:“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打扰师兄的,师兄不会嫌我小题大做吧。” 咦—— 墨心竹用力掐着掌心,自己都嫌弃:我好做作。 宁无忧听后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他转身提起桌上长剑,翻窗外出,斩钉截铁道:“抱歉,我这就把他带走。” 不是,你为什么也要翻窗? 短暂疑惑后,墨心竹看了眼他手上半出鞘的长剑,继续用鞋拨弄草皮:“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吓到他,万一长安以后生气了不理我怎么办?万一破坏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怎么办?” 嗯,更做作了,但她管不了这么多,有用就好。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宁长安继续纠缠自己。 “师妹放心,我不会提起你的。”宁无忧心领神会,走前又说,“你以后还是不要离长安太近,他……不适合这里,我会想办法把他送出去。” 墨心竹心满意足点点头:计划通。 小时候她不听话,只有大哥和阿姐能治她,当然,她一般情况都很听话。 同理,宁无忧表面看上去并不待见这个弟弟,但终归是兄长,兄弟嘛……她看着那柄长剑,微微一笑,哪有不掐架的。 兄妹也是,大哥和阿姐就经常互撕,什么原因都有,大哥在外面把人揍了要撕,阿姐做饭难吃也要撕,撕来撕去,通常都是不讲道理的那个赢。 唉,一晃过去好多年。 尽管不是真正的亲人,墨心竹还是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如今她受人打扰,所以委托宁无忧去撕,自己置身事外,很好,很和平。 山楂贴在她耳边念叨:“你好坏。” 呵,墨心竹冷笑,我是卧底,卧底哪有不坏的。 她溜溜达达,慢吞吞跟在宁无忧身后走回去,隔了老远,少年哇哇大哭的嚎叫划破天际,差点惊掉天边飞过的玄鸟。 宁长安最终是被他兄长拽走的。 他下半身拖在灰土里,胳膊被人擒住,宁无忧拽了他几步后,宁长安整个人吊在他大哥手臂上,满眼通红,简直哭成个泪人。 宁无忧脾气一向好,此时却满脸不耐地把这个弟弟弄走,他原本不愿管宁长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