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多是管家出面。 管家也头疼啊,拿着手机在楼下徘徊半天,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这才敢往楼上去。 宋年回到楼上,没干别的,亲自动手换了套床单,没让佣人帮忙,从头到尾都是自己铺好的。 这套床单是他和尹春结婚那晚铺的,通体亮白色,软缎质感,边角是意大利匠人手工缝制的蕾丝花边,质地极为丝滑,最适合裸.睡。 只睡了一晚,就洗干净收起来了。 宋年铺的仔细,边边角角都掖好,但全程脸色都很难看,拧着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小春不接他电话,还这么晚回家,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宋年结婚之前就做过功课,结婚一年左右,夫妻间可能会有短暂的倦怠期,算算时间,他和小春结婚也已经九个多月了,快一年了。 小春……说不定就是进入倦怠期了,今晚的反常也许就是苗头。 这种时候,不能逃避,他要把倦怠期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宋年特地换上了他们结婚初.夜铺的床单,试图唤醒尹春,让她回忆起两人新婚夜的美好甜蜜。 铺完床单,宋年去冲澡,管家敲门没人应,他不敢随意进,只能又拿着手机下了楼。 好在,管家在楼下没徘徊太久,尹春就回来了。 他恭敬地颔首,打招呼:“少夫人,您回来了。” 尹春柔笑回应,她上楼时顺便就把宋年的手机带上去,垂眸打量一眼,手机屏幕碎的厉害。 看样子她没接电话,他真的很生气。 尹春回到房间,推开门进去,窗帘紧紧拉着,一点光亮都没有,她转身关上门,刚往前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一开始抱的很紧,在她耳边喊了声小春,可下一秒,他身体明显僵住,原本揽着她腰的手也逐渐脱力松开。 黑暗中,宋年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嗓音滞涩,问她:“你喝酒了?” 喝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尹春身上闻到了廉价的烧酒味道,还有很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宋年了解尹春,她不会喝廉价的烧酒。 那是谁喝的,她和谁在一起? 她身上为什么会沾染上陌生的男士香水味道? 又为什么一直没接他电话? 短短的几秒钟,宋年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心脏跳的厉害。 尹春嗯了一声,挣脱开宋年的怀抱,走到一旁把灯打开,她没有这五年的记忆,即便手机里有照片,有备忘录,有日历上标记的注意事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将这五年的点点滴滴都包揽。 所以在宋年心里意义深重,辛辛苦苦铺好的初.夜床单,在她看来和每天早晨佣人打扫清理房间时,新换的床单没有什么区别,她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抛在脑后,神情依旧温柔如水,却没有半丝波动。 宋年站在原地,心脏抽紧,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高高提起来,手脚冰凉,他死死盯着她,沉声问:“小春,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他刚话音落下,尹春抬眸,好像才想起来:“啊,有,我差点忘了。” 听她似乎要解释,宋年眉眼有一瞬间的舒展,下意识松口气,可下一秒尹春说的话却又狠狠给他泼了盆冷水。 她伸出手,将手机递给他,轻声细语:“管家让我拿给你。” 宋年皱起眉,脸上阴云密布,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个人,穿着警察制服,人模狗样的那个妄想症患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