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还想到投资餐饮?” “钱多呗。”范亚豪在旁边说:“陈总最近在养女网红,争当人家榜一大哥,嘉年华不要钱那样刷。” 陈司光笑笑:“这里主厨是我一个学弟,以前在国外吃过他做的菜,还不错,所以试试。” “那是准备自己打理?” 陈司光点头:“不太懂,慢慢摸索吧,多向餐饮大咖请教请教。”说完提杯,笑着看向章雪扬:“雪扬兄可是老行尊了,可别藏私。” “陈总谦虚。”章雪扬提杯跟他碰了一下。 这两个人都假惺惺的,范亚豪自己喝了半杯。 上进的二代,和他们这种躺平的败家仔就是不一样。 晚餐开的是好酒,喝到嘴里香味爆开,是范亚豪钟意的口味。 他多喝几杯,喝得眼皮泛红,章雪扬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听他在飚狠话:“喜欢人妻是吧?老子他妈的要找烂仔弄死他!” “又发什么痴?” 章雪扬问。 “说是找到奸夫了。”陈司光抖抖烟盒:“来一根?” 章雪扬接过:“所以,对方知道胡璐不是单身?” “怎么不知道?那条粉肠就好这口!死贱哩!”范亚豪骂得很脏。 乱七八糟的感情,章雪扬还算厚道,这回没再踩他痛脚,火机一打一闭,坐旁边陪着煲烟。 半开放式的包厢里,三个男人各据一边,就范亚豪最吵。 他和未婚妻胡璐,初中到大学再到现在,多少年的感情了,爱是真的爱,不然早掰了。 记得当年都是学生的暧昧期时,他叫她名字的谐音:hululu或是wuloulou,边叫边摇头,舌头在嘴里炒菜一样弹来弹去,她过来要揍他,但还没近身他就躺在地上,一边骚叫一边看她,看得她脸红又咬唇。 只是这么多年,说不上腻但确实也需要新鲜感,他知道自己有不要脸不要命的劣根性,但现在也想通了,反正婚姻也就那么回事,玩咖就应该和玩咖在一起,绑死了别去祸害其他人,也算他们长这么大,为广州地尽的一点社会责任。 “大不了以后开放式婚姻,各睡各的!” 他又激骂,章雪扬手指夹烟,悠悠吹走眼前青雾:“那你记得去结扎。” 范亚豪脸一下绿了。 烟头碾灭,章雪扬起来拍拍陈司光的肩:“走了。” “走这么早?” “回家遛狗。” 他养的是条边牧,每天都要放放电,不然沙发又得换。 车开出几里,章雪扬感觉酒劲上来了,脸有点烧,但后座没找到湿纸巾,于是坐起来:“湿纸巾给我一下,谢谢。”见代驾开灯在找,提醒他:“右边储物格里应该有。” “好的。”代驾立马打开储物格,正好黄灯转绿,后面车不知道急什么,长长地滴了一声,他连忙抓了递到后面。 章雪扬伸手接过,一条项链掉了下来,砸到他膝盖。 摸起来看了看,是苏婷忘在他车上的那条,酒红色丝绒质地,摸起来像那晚她坐在他腿上,后颈细碎毛发的抚触感。 也想起酒吧那晚她戴这项链的样子,细白的颈上系一道,在舞池里头发乱甩,肩颈的骨感和身体的肉感。 昏光暗影的,窈窕到是男人都想多看几眼。 其实应该也就第二次进夜场,状态已经自如很多,不像头回见她,肢体局促,跟躁乱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后面那晚她眼里的新奇感,像乖乖女学着探索花花世界,一只脚已经迈入禁区,有着跟外表不相符的好奇欲,好像随时能做出一些令人诧异的举动。 叫人恍恍惚惚地觉得,乖乖女可能也不是那么乖。 指间揉捻很久,章雪扬沉下气,打开前排扶手箱的收纳格,把项链放了回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