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地照顾,吃醋时黑沉沉不说话的脸,想讨好他时恰到好处的撒娇……化成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不知何时彻底渗进了他的血液里面,催眠了他,还让他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清醒着,做了一场黄粱大梦。他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想要在这个被嘈杂声掩盖起来的角落里大哭一场,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来,被塞子塞住了一样,一颗一颗只往里面流,流进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这段时间所有觉得奇怪的地方都明白了,为什么陈羽急匆匆地召开年会,为什么自己被送到法国来。曝光他的记者在心理医生房间里装了窃听器,他和陈墨的对话,他打听陈墨的那些事,多半已经泄露到了陈家,被他们挡下来没有发到媒体上去。陈家把他支到法国然后开始对付陈墨,所以陈墨才会奇怪地消失,没有来送机,失联……但是这些他都不在乎,因为这场他不知道的争斗的结果已经摆在了他面前:明明有那么多次跟他说明的机会,陈墨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他说过家里半个字,最后选择抛弃他和女人订婚。 他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和陈墨一起面对通向未来路上的阻力,已经被一无所知地抛弃了。 杜叶青苦笑了一声,叫住了服务员,重新点了一杯酒。陈墨在别墅跟他告白的时候,他责备陈墨说你这是在玩火,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引火烧身的傻瓜。玩火的人年轻又理智,而引火烧身的人再过半个月就满三十一岁了,孤身一人混在娱乐圈里面…… 服务员送了酒过来,迟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才走。杜叶青仰头把酒往胃里面倒,眨眼就又喝光了一杯,食道里面火辣辣的,胃里面也火辣辣的,好像这样胸口的疼痛就减轻了一样。他伸手想再叫服务员,有一个穿着酒保服的人走到他前面,不敢置信地轻喊了一声:“杜先生?” 背着光,杜叶青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这副狼狈的样子,低下头摸上墨镜带上,一言不发站起来想走,还没迈脚就天旋地转,膝盖一弯跪了下去。那人急忙扶住了他,担心地说:“您小心着点。”杜叶青想推开他,他道:“是我啊杜先生,杨钧林。” 杜叶青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背上的冷汗已经下来了,站起来之后胃部抽筋一样剧痛了起来。他恍恍惚惚的,被这个人从酒吧里扶到了后街。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后街一个人都没有,路灯也要亮不亮。杜叶青蹲在电线杆下面干呕,空荡荡的胃什么都吐不出来,反而呕了一眼的泪水。那人拍着他的背给他递水,他跌坐在路边,五脏六腑仿佛被硫酸烧着,心口处破了一个大洞,被打开了开关一样,拿手捂着脸,肩膀巨颤,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