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昔。她还是那个笑着的姑娘,总是让傅卫军弯下腰,她再凑过来,对着他助听器窃窃低语,有的时候说“我喜欢你”,有的时候说“我想你了”。只是那个买东西从不在意价格的姑娘,也成了学会攒钱省钱的女人,傅卫军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好像是怦然心动,好像是愧疚。他忘记了,从哪里读到的,说年轻的女孩嫁了人,尤其是生了孩子,就从珍珠变成了死鱼眼珠子,所有光泽都丢掉了。郭妍算是死鱼眼珠子了吗?也许吧,她胖了些,不像以前那样神气了,衣着朴素,看起来很久没有买过新衣服了。她身上还是很香,只是没了昂贵的沐浴露香气,而是肥皂那种内敛的,让人安心的气味。 感觉傅卫军一直看着她,郭妍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没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觉得无措过。她总是那个穿着最时髦的衣服,踩着高跟靴子,翩翩然略过那些对她暗自欣赏的男人面前,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但现在在傅卫军面前,在桦林萧瑟的风里,她第一次感觉畏缩。“怎..怎么了?”郭妍抬眼,小心翼翼地问。傅卫军没说话,嘴一撇,哭了。把郭妍搂在怀里,眼泪落在她的发顶。郭妍愣了愣,才抱住了他。 “孩子呢?”傅卫军用空闲的那只手比划。 郭妍轻轻从他怀里起来,挽着他的胳膊,“萍萍在家呢。今天你要回来,我就没让她去幼儿园了。” 一路无话。风吹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桦林日报,头条还是:《桦林香港富商被绑案最大嫌疑人翻供》。傅卫军看也没看,一脚踢开了。 郭妍的家,是厂区学校分的职工房子。很小,五十多平米,但是她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坐。”郭妍说,弯下腰去给他拿拖鞋。傅卫军坐在沙发上,感觉恍如隔世。一个小脑袋从房门后悄悄探出来,好奇地看着他,是傅萍。小丫头看起来刚睡醒,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一条粉色的睡裙,小手还抓着只兔子玩偶。傅卫军笑了,看见这大姑娘,比看见什么都亲,他伸开手,对傅萍点点头。傅萍却不过去,小脸蛋压在门框上,还是警惕得像只小猫一样。“萍萍,爸爸让你过来呢。”郭妍说,脱掉了大衣,想把傅萍抱过去。 傅萍蹬着小脚挣扎:“不要!不要!我只有妈妈!”郭妍一怔,有点愠怒,却不知该对谁发火。傅卫军连忙拉开郭妍,生怕她又揍他大闺女的屁股,忙不迭比划:“没事,随我。我小时候也这样。”郭妍瞪了他一眼,却不是责怪,更多是撒娇的:“你就惯着吧。我可不管她了。”说着,故意把傅萍往他怀里一塞,张罗饭去了。傅萍看了看傅卫军,又看了看妈妈。他怀里其实也挺舒服的,既来之则安之,也就抓着傅卫军的衣领,任由他抱了。 吃过饭,郭妍洗了澡,在房间的小镜子前梳头发。头发再怎么护理也回不到生傅萍前的状态了,那时候又浓又厚,像丝绸一样。现在都掉的多了,虽说扎起来还是很粗的一把,却不那么柔顺了。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傅卫军带着水汽的嘴唇吻着她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她。郭妍忍不住轻笑:“怎么了?” 傅卫军没说话,咬着她的脖颈,大手握住了她薄薄睡衣下的乳房。郭妍感觉肩膀一麻,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 “我胖了...”她喃喃地。郭妍躺在床上,一丝不挂,抱着傅卫军的脊背,看着他的眼睛,漆黑的,像狼又像狗的眼睛,萍萍和他长得很像。傅卫军摇了摇头,俯身吻了她,握着肉棒,几番摩挲,就直接插了进去。他们都很久不做,久旱逢甘露,只动了几下,呼吸就都沉重起来。郭妍歪着头,长发像一朵绽开的花,脸颊通红,咬着指尖,另一只手压在那对随着傅卫军的抽插动作晃动的奶子上。得劲儿,傅卫军想到的还是这个词。 他握着郭妍的手腕,把她双手举过头顶。“诶呀...你...”郭妍脸红了,下意识低头去看,却是白花花的肉浪翻滚,乳头早就硬了,像点缀在奶油蛋糕上的樱桃。傅卫军咧嘴一笑,有点得意,摘下了助听器。这样不管她抱怨什么,他都能耍赖比划“听不见”了。抓着郭妍的膝盖,想让她腿屈起,这样能插得深点。温热的小穴,肯定都饿坏了,几乎肉棒一插进去就忍不住绞紧,吮吸着。傅卫军常常在监狱里想起他们肌肤相亲的日子,越是亲密,那些寂寞的日夜就越是难熬。现在还能抱着她,她还属于他,就像个梦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