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东抬起头,郭妍坐在他旁边,靠的有点近。她身上沐浴露的气味,让隋东头晕眼花。她闻起来和他一样了。“我,我不困呢么。”隋东笑着说,点燃了一根香烟,吐了口烟圈,“你,你这样咋过?带,带个孩儿,天天,天天被磕,这,这哪行?”郭妍心下一沉,内疚,又有点喜悦。她垂下眼眸,客厅里灯光昏暗,隋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诶呀!你,你,这,你说你这这,整,整这出。快别淌猫尿了奥!”郭妍微微抬眼,看着隋东,他的表情明显一滞。 “东子...他总打我。他本来是我爸相中的上门女婿,事业也是我爹一手扶持的。后来,我爸妈出车祸,双双归世了。他就猖狂起来。白天在外面,工作完了就是吃喝嫖赌抽,回家来,因为萍萍不是他亲生的,就对我和萍萍大打出手。他想我再生个男孩,但我们去医院检查了,他天生那方面就不行。他非要赖给我,让他妈妈从乡下找什么土方子,让我天天吃,给我吃的食物中毒了几次也不罢休。不吃,也是一顿打,还总说是我肚子不争气...东子...我....”她哭着,适时地扑在了隋东怀里,“东子,我跟他过不下去了。”她啜泣着,肩头在隋东怀里微微颤抖。隋东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最后,他跟任何男人一样,伸出手,轻轻搂住了郭妍。 “姐,你别哭了。我,我,我替你想招儿还不成吗?给,给这小子磕一顿,然后让他麻溜儿的跟,跟你离了。你,你跟萍萍就搬,搬走。我隔三差五就看你们去啊?”隋东说,轻轻拍着郭妍的背。傅卫军曾经也是这么抱着郭妍的,他个儿高,郭妍穿个高跟鞋在他旁边也刚好合适,他一伸手,就能把郭妍搂在怀里。 十年前,傅卫军问他喜不喜欢郭妍。隋东太紧张了,不敢承认,后来郭妍走了,他们十年不见,隋东以为他早就忘记了。但现在,他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录像厅的隔音从来都不好,每次傅卫军跟郭妍一上楼就是一两个小时,稍微凑近点就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床板声,隋东只能一个人默默守着放映室。他不想跟郭妍做爱,也不羡慕傅卫军能跟她做爱。他只是想抱着郭妍,他也想抱着一个女孩,那个姑娘会看着他,会微笑,也不会嫌弃他的口吃,也会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想你了”。 郭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东子,你别做傻事...军儿已经...你更不能了。”她握着隋东的手,温热的泪珠雨点似的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哭的是真心的——再次看见隋东,好像再次回到了十年前,在录像厅,无忧无虑,还可以喝着北冰洋,和他们一起看片儿,傅卫军会搂着她,从隋东那给她抓来无花果干。有那么一瞬间,傅卫军的脸和隋东的脸重合了。郭妍好恨,好恨。江淮清对萍萍那么差,郭妍是绝对忍不了了,现在需要一个人,一个能用任何办法帮助他们母女俩逃出去的人——既然隋东出现了,郭妍选择相信命运的安排。看着那张在昏暗的灯光下和傅卫军重迭的脸,和回忆重迭的脸,郭妍不打算拐弯抹角了。她需要逃走,萍萍需要一个好爸爸。 “东子...你喜不喜欢我?”她问。 隋东愣住了,浑身汗毛倒立。 郭妍没有退后,她的眼睛,湿漉漉地,就这么看着他。隋东的心脏跳的快要炸了。“嗯。”他哼了一声。 “那你想不想亲我?” “.....想。” 隋东抱着郭妍的肩膀,吻了上去。他没有亲过任何人。在外打拼这十年,也有一些女人跟他示好,但大多数是跟他一样底层的女人,妓女,保洁,服务员。隋东都没有应允。他一直觉得,既然找媳妇,就找个像样的,能一辈子过日子的,决不能找这些只是想睡一觉,天亮了两个人就穿起衣服走开的。他的吻有点笨拙,试探性地勾住她的舌尖,这是他当年开录像厅的时候从那些色情片里学来的。郭妍没有拒绝,回吻着他,她柔软的嘴唇,原来尝起来是这样的,湿润的,温暖的,会轻轻啄你的唇瓣,会微微张开双唇,任由你的舌尖进入。她的手会捧着你的脸,会低低地轻哼,难怪傅卫军这么稀罕她。 两人的唇瓣仅仅分开了一点,隋东想后退了,郭妍却抱住了他的肩膀。隋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没说话,俯身咬住了郭妍的脖颈,让她躺在狭窄的沙发上,替她脱掉了那件他借给她用来暂时蔽体的衬衣。郭妍在衬衣下居然什么都没有穿。她生了这么大个孩子,腰肢依旧紧实,小腹上的肉有点松了,不过揉起来很软,很舒服。胸前白嫩的乳房,似乎因为年岁的增加,更有风味了。乳尖是深红色的,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双淫靡的眼睛,勾引着隋东的每一根神经。 隋东急急解开裤子,拉起她的腿就要操,郭妍却红了脸,抓着他的手:“我还没湿呢。你急什么?”隋东的家伙尺寸不算太吓人,但也够用了,比江淮清的好多了。龟头饱满,肉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