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杨持拧开门锁。 他已经有些累了,连晚饭都不想吃,打算洗漱完毕就睡觉。 就在按开大厅灯的一刹那,他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啊。” 杨持心脏猛地跳了几下。 “掩雪,你到家了怎么不开灯?”杨持拍着胸口顺气,他险些要被傅掩雪吓出心脏病。 “你去哪了?”傅掩雪心情很差,哪怕他不想承认,他已经习惯了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为他亮起的那盏灯。 原来是因为这个,杨持心道,还以为这小东西开始在意自己了呢。 “我出门面试去了。”杨持说,“我今天早上给你发……” “面试?”傅掩雪立刻站起来,“你还敢出去乱跑?” 上次收到海鸣的信息时,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破天荒慌了阵脚,加快了会议进程,只为去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受伤。尤其是对方还尚未融入城市之中,根本没有应对这样突发事件的能力。要是电梯下降过快怎么办?要是不会呼救怎么办?要是电梯内氧气不足怎么办? 他的确把杨持当作感情上的替身、精神上的慰藉。他们之间也的的确确是明明白白的“交易”。可杨持就是不能擅作主张,就是不能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掩雪,虽然我们之间有约定,但是你并没有说过我不能参加工作。况且,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我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 杨持不理解傅掩雪这样过激的态度究竟为何。 但他也没有对傅掩雪全盘托出——他更希望自己在傅掩雪眼中的形象,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想法会劳动的人,而非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蛀虫。 哪怕傅掩雪对他的要求极低,杨持扪心自问,要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他做不到。 傅掩雪脸上的表情变了,他已经控制住了脱缰的情绪。 他看着杨持,强硬而逻辑自洽地找出了最好的理由:“杨持,正因为我们之间早就约定好了,你才更应该遵守约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外出工作中,你出了任何闪失……那也是毁约。” 对,就是这样。 他只是想让杨持遵守游戏规则,他并没有对这个替身产生多余的、不该有的担忧。 杨持的心冷了下去。 傅掩雪的确担心他。担心他受伤会毁掉和那个人的一丝相似。那么作为“杨持自己”呢? 杨持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傅掩雪的目光,坚定地说:“抱歉掩雪,别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唯独这一点,我想我不能。” 傅掩雪皱眉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