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谌耘之前给我发了邀请函,参加一场答谢酒会,可以携带一名亲友,你要去吗?” 白赫偏头看他,半张脸都在枕头里:“你希望我去吗?” 龙寅川笑了声:“别人都有伴儿,我当然不想一个人去。” 白赫逗他:“你就找不到别的亲友啊?” “这种酒会,可去,也可不去,如果不能跟意向的人参加,不如不去,”龙寅川顿了下,眨眼看着顶上的吊灯,“可能你不喜欢这种商业性质的活动,但也没那么严肃,氛围相对自由,不用拘谨。” 听得出来,龙寅川确实是想邀请他一起去:“什么时候啊?” “四月底,之前给你买的西装也能用上了。” “这倒是。” 龙寅川一笑:“对了,当时在新加坡你见过的那位也会去。” 白赫一愣,旋即也笑道:“那确实可以去一下了。”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龙寅川忽然轻声问:“没有勉强吧?” “有什么勉强的,”白赫知道龙寅川在想什么,就像龙寅川一直知道他会想什么,“没人认识我,肯定也不止你一个带了同性亲友去,何况跟着龙老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龙寅川侧过身,胳膊搭在他肚子上:“到时候就算有人来打招呼,我负责应酬,你负责轻松享受就够了。” 白赫一笑,掌心贴着他手背:“所以说龙老师这种好男人,啧,真让人无法拒绝啊。” 盘算了下自己之后的工作,白赫问:“具体是什么时间?” “周六晚上,不冲突吧?” “那应该还好。” 天气虽然反复,但总的来说也在变暖,几场倒春寒的雨一过,厚衣服就可以收起来了。 舞剧的各项安排开始推进后,白赫变得更忙,龙寅川回自己住处的时候也少了,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祖宗。但他们依然没有提同居,只是按照彼此都舒服自在的节奏来安排,一点点融入对方生活的更深处。龙寅川工作也多了些,除了教学,他开始申请课题和基金,一方面满足学院的目标要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长远发展的积累。 白赫见过了龙寅川的父亲,没见之前还有点紧张,总觉得龙寅川父亲可能是不怒自威,气场强大的那一类长辈。但饭局上倒是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称得上和蔼慈祥了,饭桌上的话没有他爸来得多,而时不时说上一句都是很有道理的。也表达了对他俩关系的支持,给了一些建议和鼓励。一顿饭吃得白赫很感动,他跟龙寅川说,他明白为什么龙寅川去见他爸妈那天会说自己走运了。这样的大环境下,他们都有这样的父母,就算曾经有过不理解不支持,但最终也跟他们站到了一起,如何不幸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