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我老公他感冒了啊,我是怕他严重了,到时候咳嗽起来,把伤口又撕裂了。影响恢复。”她如是说,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躺在床上的青年,也是非常配合的咳嗽了几声,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感冒了似的。 “这个是真没办法,您也知道,我们科室的床位是非常紧张的,出院一个,就空出来一张,然后马上又有新病人来入住。”蔡东凡也继续解释。 “那蔡教授,今天有人出院吗?能不能转一下?”女人又问。 “有,就是23床。”蔡东凡朝着房间最里面努了努嘴,这个病人是二十一床,就在同一个房间。 “那?” “那我们也出院?我们可以出院吗?”女人又是灵机一动问。 杜严军赶紧说:“师父,这个病人是上周五做的手术,到现在已经是术后第八天了,周一就让他出院,他不愿意。” “可以啊,你丈夫恢复得挺好的,我也看到这个小伙子平时的活动也不错,出院后小心伤口,没多大的事情。”蔡东凡知道,这个病人是王教授和丁教授为了照顾他,找来的骨折患者。 很好管理的优质病种,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后遗症,他也能做得顺手。 “那我们也出院……”女人马上说。 语气里带着嫌弃。 没办法,说实话,除了家人或者是同类病种,否则是没有人愿意住在这样的病房里,特别是现在又是冬天。 这里的空调冷,也是他们关的,就是觉得这味道再一烘烤,绝了! 但没办法,这位是男同志,另外两个糖尿病足的患者是女同志,男女原则上不在同一间病房住,就是怕不方便。 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骨科基本没有空床位来周转。 确定了出院的事情,蔡东凡就带人走去了22床,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人很瘦,很黑,脚特别黑,厚厚地裹着一层大纱布,但仍然无法遮盖住欲仙欲死的味道。 即便是周成等人戴上了口罩,仍能问道那股味道,混杂着络合碘的气息。 陪同的家属是他妻子,面无表情,帮着他扶着坐起来,并没有不耐烦,却也没有很开心。也没有对21床的家属有意见,就表现出特别的不悦或者烦躁。 “你好,今天感觉怎么样?早上的血糖多少?”蔡东凡问。 糖尿病足患者,都是糖尿病患者,血糖是必须要问的。 “早上测了,8.8,血糖控制好了,可这个脚,还是老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很胀痛。”家属回。 那汉子则是被折磨得习惯了,摇头说:“医生啊,我这脚如果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截了吧,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地把自己的身体正了正。 谢温华是管床医生,忙说:“蔡教授,患者目前的治疗方案,还是沿用烧伤科的治疗方案,也是请了内分泌科会诊了多次的,目前处于待术状态,现在的血糖控制比较好。” “促微循环的药物用的是什么?”周成问谢温华,他是都没空细看这些的,昨天太忙了,没空整理。 “目前治疗用的前列地尔。”谢温华也是用过工夫的。 “抗氧化呢?”周成继续问,抗氧化是最常用的,应该不会错,但周成也怕漏掉。 “硫辛酸。”谢温华对答如流。 “加用加巴喷丁止痛吧,让患者晚上休息好一点。然后再加用甲钴胺营养神经药物,糖尿病足在一定程度上会损伤到神经。”周成又说。 “甲钴胺在烧伤科就已经开了。”谢温华记着臂机,把加巴喷丁写在了笔记本上。 “注意护胃,硫辛酸、前列地尔,都有一定的胃肠道刺激性。记得用预防性抗凝药物,用低分子肝素钠,不要用那曲。”周成特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