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而过,少年额发被吹扬起,露出清隽疏朗的眉眼,“在大学的校园,不做点应景的事,有点浪费。” “嗯?” 陆京航伸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凑近。 措不及防拉近的距离。 温杳听见他哑声说,“比如——” 之后的两个字伴随着一点点冰凉的触感一起落在她的唇角。 像是品尝了薄荷味的果冻。 带着点凉意又滚烫灼人。 温杳脑子里像是一瞬间炸开了烟花,她张皇失措地轻唔了声后退一步,尾椎撞到湖边的栏杆,陆京航追上去,手掌横亘在栏杆和她的腰之间,轻轻一推,把人摁回怀里。 他唇瓣若即若离贴着她的,轻轻触碰着,半晌,他哑着声音哄道:“宝宝,接吻得张嘴。” 温杳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狂蹦乱跳,陆京航这次对她表现出来的侵略感比小树林那次、比礼堂后台那次,都要更甚。 她紧皱着眉两根手指抓住他校服的衣角,有点可怜意味地攥紧,陆京航捏了捏她的后颈,手掌下滑,轻轻地拍了拍她削瘦的背脊。 那天夜晚没有风,呼吸之间异常闷热,温杳记得到后来她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黏腻腻地粘在她最里面那件小衣服上。 她所有的无措和惊慌,都在那天晚上被一个绵长缱绻的吻一并堵在唇齿间。 - 周四,冬令营结营仪式在明大礼堂召开,宣告着为期五天冬令营的结束。 附中带队的老师召集大家在校门口集合,说着注意事项。 “现在给大家三十分钟的时间去拿行李,12:30分在校门口集合坐大巴去机场。” 徐主任说完,大家就都散了。 陆京航没什么行李,一个书包和行李箱拎着就去温杳楼下等她。 刚开了局游戏,陆从柏的电话就打过来。 “陆京航,中午几点的飞机,”他单刀直入问完,“你别回来了,直接在明城坐到港城,我和你妈妈现在去机场。” 昨晚初颐就发信息给他,说老爷子让他们回港城过年,老爷子催得紧,陆从柏和初颐的工作刚结束就赶过去。 陆京航却漫不经心,闲闲道:“来不及了,马上登机了,我必须回一趟临淮,您先过去吧。” 什么天大的事非得先回一趟临淮。 陆从柏就不明白他这儿子比他这个大忙人还忙。 骂骂咧咧把电话挂了。 陆京航像是习以为常,漫不经心扯了扯唇角又开了一把游戏。 明城到临淮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航程。 降落临淮机场是下午两点半。 陆京航先送了温杳回去。 “你明天回港城吗?”陆京航拎着她的行李进小区。 他道:“嗯,今明两天走。” “哦。”上了台阶,温杳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那你……注意安全。” 陆京航垂眼笑了下,“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温杳脸唰一下就红了。 “开学前,会回来吧。”这句话有点底气不足。 陆京航说,“小老头顽固,我去了免不了挨打,我肯定会早点回。” “为什么打你。” 陆京航闲散道:“他打人,不需要理由。” “啊?”温杳眨了下眼睛,听上去很不可思议,陆京航道,“因为我爷爷以前是军人。” “哦。”原来是这样。 “进去吧。” 陆京航手机又响了,他没有打算接,下巴抬了抬,让温杳进去后才拨了回去。 年关将至,临淮的年味很足,但突如其来的断崖式降温打消了孟星然和温杳的外出计划。 在家呆待了一周,等到陆京航的电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