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她在御云峰的时日尚浅,少女回头,又问祝如疏。 “那祝师兄可同意这门亲事?” 表面上是看着林鹭在问祝如疏愿不愿意,实则是少女在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的掐着他的手心,心中敲锣打鼓。 快同意呀! 祝如疏笑,林鹭自以为力气挺大的,实则掐着他掌心却不疼。 “林师妹同意,便算作我同意。” 林鹭松了口气,看来祝如疏已经放弃了,少女非常满意他的态度。 * 从房中出来后,又将此事告知了清露。 南宫信的母亲肉眼可见地欢喜,数次夸赞沈若烟,说她美若天仙、说南宫信高攀了。 定要南宫信将沈若烟带回家中当祖宗好好供着,若是花心就被雷劈死,又说若是被南宫信欺了,那便找她讨公道。 “哎呀,真是祖宗保佑,信儿得此良缘!” 林鹭听了以后都笑得想死。 沈若烟更是少有被逗得喜笑颜开,她虽是原著中标榜的清冷美人,但笑起来之时却比冷着脸好看许多。 婚期定在两日后,沈若烟和南宫信就这么简洁,甚至未曾交换生辰八字,没有几箱子三聘六礼,没有八抬大轿,甚至没有合身的新嫁衣,双方父母未曾相见,不见媒婆上门,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林鹭不得不说,无痛迎娶美娇娘,是南宫信你小子赚到了。 而宴邀的也只有旁边一屋子神志不清的生魂,证婚人只有林鹭和祝如疏还有南宫信的母亲清露。 生魂们多数纯粹,没有生前的恶念,只有少数像清露这般积愁积怨的。 阑珊处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所有生魂为新人择选出一间最是干净的房间给他们二人当婚房,又七嘴八舌说起婚俗,将沈若烟围在中间。 说沈若烟貌若天仙,气质出尘的有,介绍起婚俗的也有。 “我们家乡那边有个婚俗,新娘新郎要跟在场的人围成圈儿,在别人喊停之前一定要抓住对方的手,抓住了寓意圆满。” 清露眼眸一亮。 “这个习俗甚好!” 最多不过讨个彩头和祝福,当母亲的无非想的就是这些。 南宫信先是看了一眼沈若烟,眼神如同小狗一般,沈若烟点了点头,自然也应允了。 得了未来夫人的应允,南宫信也点了头。 “随母亲高兴便好。” 而这里的活人,能摸到手的就只有沈若烟,南宫信,林鹭和祝如疏四个人,若是抓到手,自然也是不难的。 * 林鹭本来也在跟他们聚在一起说话。 却又转头一瞬,瞥着祝如疏一个人往外面走廊去了,她起身便跟了过去。 少女有意将步子抬轻了,一直小心翼翼跟在祝如疏身后。 但是她知道,祝如疏肯定知道她在身后,毕竟他听力这样好。 祝如疏的脚步很稳健,他对这里的路很熟,能够轻松跨过每一个坎,绕到了最里面,推开了一扇矮小的门。 林鹭在祝如疏身后,只窥得门内一片漆黑。 祝如疏站在房门前停顿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俯身从窄小的房门钻了进去。 林鹭站在那比她还矮上一些的房门前,她心中有点害怕,眼睛一闭就随着祝如疏钻进去了。 里面也如同外面看到的那般漆黑一片,她不知道祝如疏究竟是哪根经不对,她能感受到闭塞狭窄的房间,容下两个人,几乎没办法转身。 门不知怎么就关上了,房间里更黑了。 又寂寥,耳边没有任何声音。 少年的呼吸猝然打在她耳旁,有意无意将她往小房间里那张窄小的床榻上推,林鹭往里面缩了缩,她被祝如疏压在小房间的墙面上,床很窄,让她很不舒坦。 祝如疏开口,缓缓吐露三字。 “你是谁?” 他话语微冷,吐字轻慢,他在问,又好似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林鹭打起精神同少年周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