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兄长只是还未遇到喜欢的女子。” 但老夫人依旧放心不下,暗想着得伺机探探,若陷得不深,兴许还能挽救。 众人各有各的忧虑和盘算。 崔寄梦从前院回来后,心情更乱了。 方才和大表兄各分东西后,她刚松了一口气,却迎面碰上了二表兄。 在见到他时,昨夜的梦就变得分外讽刺,那个梦也发生在假山石林,是她和二表兄相拥却被大表兄撞见的地方。 可在梦里,谢泠舟狎弄着,还一句一句地问她,“这里二弟可碰过?” 这个梦亦是奇怪,她的神思都附在大表兄身上,全部触感汇在他指端。 雾蒙蒙的眼眸更是定定望着他,秀眉蹙起,盈盈泪眼中带着乞求。 他对那白玉瓶有着强烈的占有欲,细细查过瓶身每一寸后,甚至不顾身份,起了僭越的心思,要往下深入探查。 崔寄梦不愿继续配合,以手背为盾挡住长指的去路,气息不稳但很坚定。 “这是留给二表兄的,您不能碰。” 这个念头一出,梦被掐断了。 此刻崔寄梦充满负罪感,她只能宽慰自己,梦的最后她尚存理智,谨记自己和二表兄的关系,说明她还不算步入歧途。 崔寄梦刚压下内心万千思绪,谢迎鸢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赵昭儿。 三人相约一起去城中胭脂铺子买胭脂,但经过湖边时出了些岔子,谢迎鸢的发簪不慎掉入湖中了,那发簪是她外祖母所赠。 已故亲人相赠之物落水,谢迎鸢急得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臭美了!” 好在夏日天热便于下水打捞,她们唤来仆从,很快就将簪子捞了上来,与之一同捞上的,还有一串檀香佛珠。 赵昭儿不由得轻呼出声,“这不是大表兄先前戴的那一串么?” 谢迎鸢讶道:“兄长手上戴的不一直都是那串么,表妹怎知他换过?” 赵昭儿被问住了,搪塞道:“可府里平时只有大表兄会戴佛珠。” “也是。”谢迎鸢接过佛珠仔细查看:“串绳还未被泡坏,想来是近期掉的。” 赵昭儿亦细细端凝着佛珠,抬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崔寄梦一眼。 而崔寄梦此时正走神,并未察觉。 这处是她落水的地方,也是打捞到大表兄佛珠的地方,怎会这般巧? 联想起先前种种端倪,横在她胸前的白色衣袖、独特的檀香气息、以及每次见到大表兄她都会无端想起落水的事…… 崔寄梦不由得生出猜疑,或许不是她的错觉,而是—— 救她的人根本就是大表兄? 正好谢迎鸢又在调侃:“兄长那般细心稳重的人,竟也会掉东西!如此,我掉簪子也不算很粗心。” 表姐说的对,崔寄梦疑虑更深。 手串是戴在腕上的,不像簪子容易掉落,除非是用力挣扎。 她竭力回想着落水时的事,越来越多的端倪同这佛珠一道,浮出水面。 赵昭儿不以为意道:“这小道狭窄近水,稍有不慎掉落物件也不奇怪,先前阿娘游湖时还把手镯给掉水中了呢。” “这倒也是。”谢迎鸢点点头,催了催她俩,“都怪我方才闹得太欢耽搁了,这会时辰不早,咱们快走吧!” 崔寄梦忙跟上,余光看了一眼尚还浑浊的水面,此处路窄且陡,离水边近,的确容易掉东西,再说,就算其他人为了她的名节故意说是二表兄,可采月不会骗她。 是她多心了。 这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