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隐忍许久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她肩膀上,还是不停地跟她说对不起。 温西很无?奈。 程肆哭得好像差点溺水的人是他。 “我?真的没……” 温西试图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手刚抬起,她就变了脸色。 听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程肆不明?所?以地松开抱住她的手,哽咽着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温西没说话,眼神阴郁而深沉。 她的抑制手环,不见了。 程肆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她空荡荡的手腕,一时也懵了:“是我?刚才不小心?扯掉了吗?我?……我?去重新给?你买一个……” “不用?。”温西说。 然后推开他,起身?往酒店的方?向走?。 如果一个omega带上了抑制手环,那?大概率说明?发情期快要来临。 程肆不知道她发情期的具体时期,心?想他跑得很快,那?边有个超市,他很快能买新的手环回来,便道:“买一个来得及的。” “我?说不用?,”温西毫不领情,不耐地重复了遍,“听不懂吗?” 那?些劣质的抑制手环根本压不住她的信息素。 程肆不敢再说话,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温西却很烦似的,顿住步伐,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冷硬掀唇:“离我?远点,别跟着我?。” 少女?一双黑眸深而沉,仿佛浸过?冷水,冰寒刺骨,睨得人心?头一凛。 程肆没来得及抹掉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他的血液和那?滴眼泪一起凝固了,爬满了恐慌害怕的情绪,手足无?措追上她两步后,又生生克制地停下,像一条害怕被孤零零遗弃在原地,又不敢不听主人命令的可怜小狗。 温西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没了抑制手环,周围的各种信息素气味争先恐后地朝她涌来,她被刺激得几欲呕吐,后颈腺体几乎同一时间叫嚣着想要爆发出对抗性信息素,被她咬着牙死命压制住了。 她得立刻回到酒店才行。 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分钟易感期就会爆发。 还好这里离酒店不远。 …… 温西用?房卡快速地刷开酒店房间的门,她从程肆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后,从辛辣中稍微清醒了些。 于是摸出手机给?裴寰州打电话,想问他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以前易感期来,她都是打很多alpha镇定剂度过?的,那?样副作用?很大,易感期的欲望会被疼痛转移,有时候还会流鼻血,但她别无?他法。 可现在的情况比以前还糟糕。 她手边没有腺体抑制剂,也没有高级alpha专用?的镇定剂。 温西少有的感觉到精疲力尽。 尤其当她发现铃声响了一分钟自动挂断,她再打过?去,裴寰州却依然没接电话。 温西脑子飞快转动着,趁着自己还有理智,她先是把窗户锁起来,避免她的信息素飘到外面,而后走?到门边,想把房门从里面上锁,门锁却“嘀”的一声,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温西差点被撞到,趔趄着后退一步。 再抬起头,便看到程肆拿着omega抑制剂站在门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