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螃蟹沾亲带故的都不行。” 靳恩亭:“……” “可惜了,他们家的熟醉大闸蟹是招牌,味道一绝, 本来还想让你尝尝的。” 程新余:“……” 招牌菜就是大闸蟹, 那她可真没口福。她的体质随母亲, 自小就对蟹类过敏。五岁时,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吃了河蟹。当晚就起了一身疹子, 高烧到40度, 全身奇痒难耐, 差点休克。父母都被她吓坏了。打那以后, 她就没碰过螃蟹了。而程家的饭桌上自然就再也没出现过螃蟹。 靳恩亭又问:“那虾呢?” 程新余:“虾没问题。” 他做主点了些凉菜和烧烤,外加一壶米酒。 “他家的银耳米酒很好喝,不过后劲儿很大,你待会儿少喝点,我可不想送醉鬼回家。” 程新余:“……” 不知道是不是酒馆里的气氛放松,程新余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肩膀自然地塌下去,语气也多出了几分漫不经心,“小靳总,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是开酒坊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酒量很好,一般的米酒根本醉不倒她。 靳恩亭不知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所以那晚你根本就没喝醉。” 不过就是情出本心,借酒放纵罢了。 程新余:“……” 程新余晕死,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那晚了?绕不开那晚了是吧? 她怕面对靳恩亭,就是怕他揪着那晚不放,动不动就帮她回忆细节。一出意外,她都后悔死了,只想赶紧忘记,让一切翻篇。可他偏偏不顺她意。 这话她没法接,只能低头装死。 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程新余茫然地看着他,“说什么?” 靳恩亭:“不是说你家开酒坊的?卖的什么酒?” 程新余细数道:“手工酿制的谷烧酒、高粱酒、青稞酒,米酒也卖,不过量不多。” 靳恩亭:“酒坊规模大吗?” 程新余:“不大,我爸妈是主力,另外雇了三.四个员工。我家的酒产量有限,不外销,就本地卖卖。” 闻言,靳恩亭的思绪禁不住飘散了数秒。他想起了父亲酒柜里的那瓶烧酒。 不等他细想,店员适时端了两壶米酒上桌。装在精致漂亮的陶罐里,盖子揭开,香气四溢。 靳恩亭给程新余盛了一碗出来,“尝尝他家的米酒有没有你家的好喝。” 银耳混着浓稠的酒汁,表层浮几颗鲜红枸杞,瞧着十分养生。 这样一个夜雨迷潆的春夜,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酒,程新余光看着就觉得暖胃。 她细细品一口,实诚地说:“这个好喝。” 靳恩亭不禁莞尔,“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家的更好喝。” 程新余:“这个度数不高,纯粹是饮品。我家的米酒度数更高,酒劲儿也更足。没什么可比性。” 程新余和靳恩亭身处不同的圈子,工作、学业、生活鲜有交集,共同话题寥寥无几。他们之间能聊的非常有限。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她熟悉,且擅长的领域,她的话不自觉就多了起来。 “小靳总,你知道吗?江西很多地方煮米酒是要加黄珠子的。加了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