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抵御不住这种纯手工酿制的烧酒。 靳恩亭接过她的话茬,低声细语,“快了!” 她家的那坛女儿红就快被挖出来了。 “什么快了?”程新余没明白他的话。 靳恩亭微微一笑,“排骨快凉了。” 她赶紧夹了一块放进他碗里,招呼他:“你趁热吃啊!” 他低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香气四溢,在口腔里爆炸。 程新余期待地望着他,“好吃吗?” 火候过了,肉有点硬。不过味道还算可以。 “很好吃!”不愿让某人失望,他给了一百分。 程新余:“要不是去给你开门,味道会更好。差点就糊了。” 他垂眸笑,“我的错。” “看在你给我买花的份上,我原谅你啦!” 一顿无比和谐的晚餐,气氛温馨。 程新余时常觉得自己是一只蜗牛,她走得很慢很慢,落后了同龄人一大截。而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就是她的壳。工作了一整天,下班以后,她把自己藏在壳里,充电,重塑,第二天又可以满血复活。 她喜欢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吃饭。哪怕只是啃泡面。 现在她更喜欢和靳恩亭坐在这间屋子里吃饭。 暮春时节,将热未热。窗外挂一抹掐得出水来的嫩绿,一段好景。 他们一起坐在暖黄的灯光下,共同享受着食物的美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几句。连空气都变得很温馨,无比治愈。 靳恩亭不止是一位合格的泡友,他还是一个优秀的饭搭子。 好可惜啊!她马上就要失去这么好的饭搭子了。 两人喝了酒,醉意蒙蒙。 应该也不算喝醉,彼此的意识都是清醒的。 用微醺来形容会更贴切。 将醉未醉,朦朦胧胧的感觉美妙极了。 程新余眼神迷离,飘飘欲.仙。 酒精助长了靳恩亭的胆子,最初的那点紧张感一扫而空。 他将手伸向了一旁的椅子,椅子上放着他的西服,西服底下就是那对对戒。 手指堪堪触碰到西服,指尖感受到一点顺滑的面料,尚且来不及掀开衣服,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翩然而至。 程新余直接坐到了他腿上,双手勾住他脖子,声线迷离而沉醉,坦诚相邀:“来吗?” 靳恩亭:“……” 手指微僵,男人凸起的喉结下意识滚动着,额角微抽。 酒气上涌,冲破胸腔,蔓延到五脏六腑,分秒之间,他就感到了晕眩。 声带震颤,低沉磁性的嗓音轻震而出,深觉意外,“今晚这么热情?” 这姑娘性子含蓄,很少主动。每次都是他逮着她办事。这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主动,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程新余抬手,细白的手指覆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摩挲几下,笑盈盈,娇滴滴地问:“靳恩亭,你不喜欢吗?” 话音未落,她便吻了上去。 她是真的很会拿捏他。哪里是他的命门,她就专攻哪里。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靳恩亭咬了咬牙,身体本能绷直,理智节节退败。 算了,办事要紧!表白待会儿再说。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漫漫长夜,他有的是时间。 右手从西服上松开,他扣住程新余的腰,把人抱上餐桌,低头吻下去,“待会儿别哭。” 程新余:“……” 他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可太喜欢了。 她难得的主动简直要人命。 客厅外夜空如梦似幻,灯火一道连一道。老旧的居民楼紧凑的挤在一起,楼与楼之间间隔很密,从阳台外几乎都能看到对面楼层的人影。 程新余心里慌得不行。 她紧紧抓住靳恩亭的手臂,六神无主,“别在这儿!” 窗帘都没拉,她没他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男人撂下眼皮看她,公然嘲笑:“刚不是挺能耐,这会儿怂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