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能不好么? 老板娘敲着电脑,抬头问靳恩亭:“帅哥,你住几天?” 靳恩亭语出惊人:“先住半个月。” 程新余:“……” 半个月? 老板你确定? 程新余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靳恩亭倏然一笑,“我休年假。” 他侧过头,清了清嗓子,语气莫名危险,“程新余,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算账。” 程新余:“……” 麻蛋,腿更软了! 办理好入住,程新余陪靳恩亭一起上楼放行李箱。 房门刷开后,靳恩亭先推着行李箱进屋。手一松,直接把箱子丢在一边。 他以为程新余跟着进来了。正打算去关房门。一转头却见这姑娘杵在门口当门神,一脸的惴惴不安,压根儿就不打算进屋。 瞧瞧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怕成这样了。 就这胆量,也不知道当初哪来的勇气敢招惹他的。招惹他还不算,还整不告而别那出。简直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怕我吃了你?” 程新余:“……” 程新余垂下脑袋,耳边碎发自然散落,有几根不安分的发丝贴在脸上。 她顾不上去撩头发,机械地抠着自己白嫩的手指,弱弱地反驳:“谁怕你了?我在外面等你。” 这话毫无力道,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当然怕了!她又不傻,一旦踏进这扇门,她绝对没法全身而退。 可嘴上却不肯承认,非得死鸭子嘴硬。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盘起一条腿,眯着桃花眼看程新余,悠悠道:“程新余,你给苏昼发辞职信那天,我被公司的破事儿缠着脱不开身。如果我那天来找你,你一定会死我手里。两个月过去了,你应该庆幸,我现在火气消了一些。” 程新余:“……” 不等她吭声,他板起脸,犀利的眼风径直甩过去,威慑力十足,“进来!” 他没什么耐心。即使有,也早被她给耗尽了。 被他这么一喊,程新余虎躯一震,怂得要死,忙不迭迈进屋。 她最怕他强势,也无力抵抗他的强势。 刚走了两步,面前的人又开始发号施令:“门关上!” 程新余只好背过身把门关上。 然后再次杵那不动了。 靳恩亭胸腔里的气又不顺了,四处乱窜,额角突突跳。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脾气。耐着性子,好脾气地拍拍床单,“过来!” 程新余真想掉头就跑,立刻马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今天一定会被虐得很惨。 可她不敢,也走不了。他都从青陵追到这里来了,她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慢吞吞地走向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男人始终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犹如夜海。又像是一片冰原,由内而外散发出寒气。 他这人一贯会隐藏情绪。他平静地表皮之下,绝对是难以克制的炙热。 靳恩亭受不了她的磨唧劲儿,就这么几步路像是要走到地老天荒。 他直接起身,伸手捏住她手腕,把人拉怀里。 程新余一时不察,脚步酿跄,天旋地转。熟悉的雪松香掀起一场风暴,她置身风暴中心,无处可逃。 他捧住她脸,倾身吻上去。 她头晕目眩,来不及反应,舌头就被咬痛。 他来势汹汹,成为男女博弈的主导者,强势地掌控一切。 他撕去温吞的皮囊,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牙齿紧贴皮肤,只需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松咬断她的脖子。 程新余一阵哆嗦,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她害怕的想要逃离。 却被男人死死摁在怀里。 两人贴得更近,他身上的体温尽数传递给她。 两个月没见,又远隔千里,时间和空间加剧了思念,也滋长了彼此的情愫。 它冲破心房,满溢而出,在两人之间游走,强烈又迅猛。 “我是你老板?”靳恩亭说话很用力,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程新余,哪个老板会这样对员工?” 程新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