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嘉念微微一滞,泪珠蓄在眼眶之中,杏眸朦胧地眨了眨,在心底一遍遍问着自己。 会吗?她给不出答案。 但她清楚,今生的陆景幽很重要,比任何人都要特殊的存在着。 陆嘉念吸气稳住声息,攀着陆景幽的肩膀,主动在他脸庞上啄了一下,轻声道: “总有一天,会的。” 陆景幽敛起眉眼,低垂的长睫遮掩住微微泛红的眼尾。 他暗中攥紧掌心,几乎快要刺破皮肉,才逼着自己按捺住,抱着皇姐浮出水面,稳步朝池边走去。 干净的浴巾和衣衫早已齐备,陆嘉念绵软无力,只能任由陆景幽替她更衣。 湿透的轻纱里衣被他换下,随后是那件绣着海棠的小衣,还有其余衣裤。 他一寸寸擦拭着水珠,力道时轻时重,连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尽管他明知不可触碰。 算算时辰,药效应当在此时挥发到顶峰,加之方才情绪起伏,动作又大,效果更上一层楼。 陆嘉念自然感受到体内的变化,起初尚能面色如常地忍耐,松一口气地告诉自己,总算把陆景幽稳住了,后面应当无碍。 谁知,她竟忘了还有这一步。 再无心的触碰落在她身上,都犹如火上浇油,更别提他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精准浇在火源之上。 “我自己来就好,你退下......” 陆嘉念忍无可忍地夺过衣衫和浴巾,未曾想手上没有力气,不仅再次沾上水珠,险些连衣衫也打湿了。 幸好陆景幽及时接住,幽深眸光含笑般望着她,好似怀疑她行不行。 事实证明,确实不太行。 陆嘉念脸色通红,认命地闭眼不看,权当没发生过此等荒唐之事。 可是,轻柔的指腹划过软肉,陆景幽细心地帮她系好衣带,摆弄着藕臂穿上里衣,酥麻痒意阵阵袭来。 她等到一切消停后才睁眼,未曾想陆景幽竟是毫不避讳,正在她面前更衣。 平日里瞧着清瘦的身躯坚实有力,跳动烛火勾勒出清晰线条,从腰腹到脊梁,蔓延着向下...... 陆嘉念深吸一口气,目光错乱地转过头,不敢再看下去。 身后传来陆景幽意味深长的笑声,听得她愈发无地自容,羞恼地揉着衣角,怪自己又中招了。 前世夜夜坦诚相待,她还有什么没见过?方才都到了那一步,竟然还会不好意思。 真是可耻,一定是他太卑鄙了。 陆嘉念愤愤不平地锤了一下床板,抵挡着再次侵袭的热意,转身弄出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掩饰嘤咛轻哼,气息不稳道: “可以回、回去了吗? “皇姐打算这样回去吗?” 陆景幽好似早就看破,衣衫齐整地环着双臂,饶有趣味地望着她。 委屈无奈的哼唧声传来,床上之人极力隐忍,无论如何也不愿张口。 他三两步走上前去,眉眼弯弯地俯下身,附在耳畔道: “皇姐,我来吧。” 闻言,陆嘉念杏眸微张,抗拒地摇着头,裹紧小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耳根都散发热气。 “皇姐放心,方才你把我当什么,现在便是什么。” 陆景幽的声音沉稳安定,恢复了平时深沉冷静的模样,让陆嘉念半信半疑。 方才她迷迷糊糊,以为自己身处梦境,想把前世的他当做纾解器具。 但今生,连她自己都不愿意,他又会如何? 在她的注视下,陆景幽用洁净丝帕包裹在修长手指上,面色不变。 瑶仙池外,月下牡丹开得娇艳欲滴,深夜的露珠缀于其上,顺着茎秆滑落,打湿了花瓣边的绿叶。 春日里水汽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亦是沾染露水,只待清风一揉,便会顺流而下。 直到夜幕深沉,灯火幽微,陆嘉念才觉得浑身舒坦,犹如山间奔腾欢悦的小溪。 她意识模糊,朦胧间沉沉睡去。 这一觉踏实安稳,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陆嘉念睁开双眸,发觉自己躺在漱玉宫的床榻上,并非身处瑶仙池。 “殿下仔细头疼,喝些汤药缓缓吧。” 柳叶守在床边,贴心地温着醒酒汤,边服侍她更衣起身,边道: “昨夜殿下吃醉了酒,去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