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买玩具了吧? 难道重点是玩具吗?重点不是自己的未来吗?她把悟空放在了床上,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说,一定要分开,一定要离婚。 陈至谦从外头进来,他的衣服也洗好了,他要过来晾衣服,她张口,咳嗽一声,说:“我给你晾!” 樊琪把他的polo衫抖开,转头对着衣架子,怨自己不争气,把衣服挂上去。 “我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是很好。”陈至谦站在边上说。 听见他这么说,樊琪陡然有种大夏天天上下雹子的感觉,她想把手里的衣架给扔了,哪怕他说的,跟自己想要说的是一个意思,可自己就是听不得这种话。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做人怎么能这么双标呢?谁说不是说?自己不是开不了口吗?他先说出来,不是蛮好吗? 樊琪侧过身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眼睛好酸,好涩,水汽不断聚集,她不敢抬头,怕给他看见,但是低头眼泪落了下来。 明明现在自己只要回一个“好”字就能解决一切烦恼,可她不敢出声,声音会出卖她,以为没那么喜欢,原来早就喜欢上了。 樊琪把他的裤子拿起来,抖着手…… 她的手被捉住,他把裤子扔进了盆里,她的脸被她抬了起来,他的手指抹她的眼泪:“你哭什么?” 樊琪心里难过,讨厌他这样明知故问,伸手要掰他的手:“放开!” 他没有放开,而是把头低了下来,嘴唇贴在她的眼睛上,脸颊上,樊琪心里的雹子停了,换成五雷轰顶。 直到他的唇落到她的嘴上,他的唇带着她眼泪的湿,只是轻轻一碰,他放开她,樊琪瞪着迷蒙的双眼,嘴巴微张,一脸错愕。 他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知道你坏在哪儿吗?” “我坏?”樊琪不解。 陈至谦点着她的鼻头:“你坏而不自知,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总提要离婚。” 樊琪仰头,他没帮她吮干净眼泪,脸上还是湿的,嘴角扬起:“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坏东西!” 樊琪吸了吸鼻子:“下一句。” 陈至谦转身出去,樊琪气恼。 他拿了纸巾进来,挑起她的下巴,给她擦眼泪,略带嫌弃地说:“我说我喜欢你,明明你也喜欢我,却成天把离婚挂嘴上,真不知道是个什么脑子?” 樊琪想要矢口否认:“我……我……” “我什么我?”陈至谦拿起盆里的裤子,开始挂裤子,“眼睛那么大却没什么用,给你时间,让你先进来,什么都没发现,去窗台上看。” 樊琪转头看窗台,咦!窗台上怎么多了两个玩偶?她甩开了脚上的拖鞋,爬床上去,看窗台上一对男女玩偶,跟他上次跟自己打游戏时候的两张图上的小人儿一模一样呢!两只手设计一个往里一个往外,正好贴合在一起,做了牵手的样子。 陈至谦把衣服晾好,看着跪坐背对着他的樊琪:“当时跟他们沟通的时候,他们提议设计一对接吻的,我没要。” 接吻的?樊琪伸手摸自己滚烫的脸:“这个就很好啊!” 陈至谦收拾了床上的绒毛玩具,问她:“今天晚上留悟空,好吗?” “好。”樊琪看着牵手的玩偶,脑子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陈至谦喜欢她,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难道说……他其实一直暗恋原主,因为原主没有给他好脸色,所以才?对哦!要不然他为什么上辈子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樊琪又心酸了,自己会英文这个事,已经瞒不住了,他喜欢自己的时间按照天算,大约不会超过两天,按照小时算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按照分钟……她的爱情就是偷来的这么点时间吗?想着想着眼睛里眼泪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陈至谦从背后看她在抬手擦眼泪,这不像是喜极而泣吧?想起她之前成天说原配没有好结果。他上了床,把纸巾递给她,揉着她的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跟你说,你别成天给自己加戏,把自己代入受害的原配角色。这次去北京,我见到了阿远的爷爷奶奶,他们二位……” 陈至谦把两位老人分开三十年又在一起的故事讲给她听:“季爷爷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从未变心,我又不是冯学明那种人,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到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