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从前要明亮。 伽因缓缓上前,走到韩宴面前才停下来,他注视着眼前的雄虫,眼中满是眷恋和思念,在微醺的暖气中低声道:“雄主,我回来了。” “……” 韩宴没说话,不动声色掐灭了指尖的香烟,一道白雾袅袅升起,很快消散无痕。他扔掉烟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对伽因缓缓伸出手,低声说了一句话,比月色还要温柔: “过来。” 伽因走上前,下一秒就陡然落入了一个带着烟草味的怀抱,腰间的那只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嵌入骨血。 伽因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并未挣扎,而是主动伸手圈住了韩宴的脖颈,炙热的吻雨点般密密麻麻落下,恨不能掠夺尽肺腑间的最后一丝空气。 “雄主……” “雄主……” 伽因的声音藏着某种渴求,他与韩宴跌跌撞撞抱在一起亲吻,抬手摘下了对方冰凉的镜片,然后摸索着放在桌角,一边亲吻,一边迫切问道:“您想我了吗?” 韩宴不语,那双眼眸依旧清冷,他不紧不慢剥开伽因身上的军装,哑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伽因觉得应该是想了,否则韩宴不会亲得这么狠,动作这么急切,他连声音都控制不住带上了哭腔。 韩宴最喜欢看伽因哭,这只雌虫无论哪里都那么合自己的心意,就连哭起来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嘘,别哭……” 但韩宴每次都要哄一句。 他抵着伽因的额头,顺着对方的眉眼一路亲下去,鼻尖轻蹭,世界上再难找出比他们还要亲密的伴侣。 伽因意乱情迷,伏在韩宴肩头喘息,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痕:“雄主,我想您了……” 很想很想。 韩宴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抚摸着雌虫平坦的腹部,仿佛在思考什么,最后将对方打横抱进了浴室,玻璃门一闭,足足过了两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韩宴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怀里的雌虫却是光溜溜的,伽因紧紧捂着腹部,似乎有些难受,但微红的眼尾却难掩餍足。 韩宴俯身把他放在床上,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塞子,轻轻堵上。他坐在床边,摩挲着伽因肩头大大小小的伤痕,心想这趟任务只怕比想象中更加凶险。 韩宴掀开被角,见伽因右腿上的红痕已经淡得差不多了,垂眸问道:“每天都扎了吗?” 伽因点头,声音沙哑破碎:“扎了。” 一开始很疼,到后面慢慢就不疼了。 韩宴不知是不是为了奖励伽因的听话,满意亲了亲他,然而雌虫却不知想起什么,缓缓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露出了上面颜色浅淡的字:“雄主,您还没有告诉我,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白皙的掌心上写着两个字—— 韩宴。 韩宴似笑非笑问道:“你想知道?” 伽因轻轻点头:“想。” 韩宴却陡然静默了下来,他掀开被子和伽因一起躺上床,闭着眼许久都没说话,仿佛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 伽因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眼皮子都开始困得打架了,也没等到韩宴的回答。他实在太累了,趴在雄虫怀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恍惚间只感觉有一只手替自己盖上被子,在后背轻拍了两下。 韩宴在黑暗中吻了吻伽因的耳垂,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闭眼轻声吐出了两个字:“韩宴。” 他的名字,韩宴。 这两个字只能在夜深人静时说出口,因为实在见不得阳光。他在等一场干干净净的雪落下,连同过往一切苦难,尽数掩埋…… 韩宴觉得伽因听不见。 但怀里的雌虫在黑暗中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最后又悄然闭上。 作者有话要说: 伽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