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唇间溢出了一缕薄薄的烟雾,有一种清冷隐晦的色气感。 许岑风大抵觉得烟雾就这么散去有些可惜,扭头见法厄斯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忽然毫无预兆俯身吻住了他。 “唔……” 法厄斯没料到许岑风的举动,幽绿色的眼眸诧异收缩了一瞬,然而下一秒他的牙关就被迫撬开,触到了许岑风柔软的舌尖。 法厄斯还在生气许岑风刚才说的话,皱眉想把对方推出去,舌尖却因此缠弄得更紧。他们都从彼此的嘴里尝到了烟味,苦涩而又绵长,偏偏令人上瘾。 法厄斯气喘吁吁,用力扣紧了许岑风的后脑,咬牙切齿道:“许岑风,你就是个骗子!” 许岑风慢慢解开他紧绷的衬衫扣子,修长的指尖与古铜色的胸膛对比分明,他似乎极为偏爱这个地方,从法厄斯已经许久没有敞开领口穿衣就能窥见一二,因为每次都是又红又肿的。 许岑风听见他骂自己是骗子,指尖力道无意识重了几分,饶有兴趣问道:“为什么?” 法厄斯抖了一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声音沙哑,眼眶发红:“该死,快松手!” 摸就算了,亲就算了,又揪又揉的,他又不是一只死虫! 许岑风只好松手,低头安抚似的亲了亲,笑着问道:“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法厄斯:“唔……你就是骗子……” 他闭目把许岑风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和对方一起躺倒在宽大的摇椅上,一面将大餐送到对方嘴边,一面断断续续咒骂道:“你明明说你不抽烟……不喝酒的……结果都做了……” 许岑风饶有耐性问道:“还有呢?” 法厄斯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想许岑风还有哪些把柄,奈何这只雄虫平常太过光风霁月,黑历史实在少得可怜:“你还说你的血液纯净度是35%……结果也在骗我……”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证明一件事:“你肯定还有别的事情骗了我!” 许岑风闻言微不可察一顿,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温柔脱掉法厄斯的军裤,只给对方留了一双不碍事的袜子,和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反差。 他还有别的事情骗过法厄斯吗? 可能有吧,上辈子骗过一回…… 许岑风那个时候骗法厄斯,说自己只是去密林里面随便转转,等会儿就回来,但他逃回了地球,再也没有回去过。 而那只雌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真的一直在等,不肯擦去标记,也不肯找别的伴侣,也许对方直到死的那天都还在等。 许岑风想得有些入神,身体却一直在凭着本能动作,等回过神来,就见法厄斯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 许岑风见状忽然心软了一瞬:“冷不冷?” 法厄斯声音沙哑破碎,然后重新合拢僵麻的双腿:“挤,回床上。” 椅子太小了,施展不开。 许岑风于是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法厄斯屁股坐的位置,然后俯身把对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身形看似清瘦,实则相当有力,手臂紧绷的时候也能摸到起伏的肌肉线条。 法厄斯一开始被许岑风抱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丢脸,但抱着抱着就又习惯了。他埋首在许岑风颈间,双目有些失神,心想怪不得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闻起来这么爽,原来是100%的血液纯净度。 许岑风莫名觉得法厄斯有些像小狗,他俯身把对方放到床上,轻轻拨开法厄斯凌乱的红发,目光在夜色中极是温柔:“在闻什么?” 法厄斯挑眉反问:“你身上除了信息素还有什么能让我闻的?” 许岑风难得开了个玩笑:“男人味?” 法厄斯没听懂:“什么?”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