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姓名,但不知怎么想的,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游阙——” 声音低沉,比刚才喝的酒还要醇厚醉人:“我叫游阙。” 桑亚记住了这个名字:“我叫桑亚。” 游阙注意到了桑亚的辫子,银灰色的长发已经垂到了腰际。他从没有见过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用掌心捧起一缕好奇问道:“你的头发留了多久?” 游阙的手实在性感,修长的指尖一勾一绕,那缕银灰色的发丝便蛇一样缠上了他的指尖,比丝绸还要顺滑几分。偏偏他还似有似无摩挲了一瞬,那种撩人的痒意仿佛顺着头发丝一直传到了桑亚身上。 桑亚身形颤抖,呼吸乱了一瞬,仿佛辫子是他的敏感处:“您没见过留长头发的雌虫吗?” 游阙认真嗯了一声:“没见过。” 他语罢轻轻扯了扯桑亚的发丝,指尖却忽然一空,发丝呲溜一声从指缝划走了。 桑亚飞快抽出自己的头发,后退两步看向游阙,他的目光就像被触犯了领地的动物,有一种危险的锋利,低声警告道:“别扯我的辫子。” 游阙不言不语。他在灯光下缓缓摊开掌心,指缝间赫然绕着一根银灰色的发丝,不知是桑亚掉的,还是他偷的。 第171章 漂亮 桑亚不许他扯辫子。 但游阙不仅扯了,还扯断了。 他见桑亚发丝顺滑,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再加上古伊古曾经说过南部雌虫都喜欢漂亮,心想对方肯定格外爱惜头发,怪不得碰也不许碰。 游阙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了个理由:“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 桑亚听见游阙夸自己漂亮,身形微不可察一顿,后背的陈年旧伤忽然像针扎一样,密匝匝的刺痛了起来,疼得他无意识皱起眉头,冷汗一点点浸透了衣服。 南部雌虫无疑是漂亮的,无论是他们身上价值连城的翅翼还是绝美的容貌,亦或者从出生起就开始留着的长发,每一样东西拿出来都足够引起垂涎和争夺。 但“漂亮”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贬义,甚至代表着灾祸的源头。 因为“漂亮”,桑亚被强行摘走了翅翼;因为“漂亮”,他背弃了军雌应有的荣耀;因为“漂亮”,他本该是前途无量的少将,现在却只是一个洗也洗不干净的囚犯。 他, 最讨厌这个词…… 游阙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踩了个大雷,他只是见桑亚不说话,感觉对方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桑亚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知道后背的疼痛只是心理作用,但那种感觉如附骨之蛆般甩也甩不掉。他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片刻后,轻笑一声道: “漂亮?这种东西可没什么用。” 轻蔑,嘲讽,阴沉,这三种情绪从他眼底一一闪过,最后又消弭无痕。 等桑亚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偏头看向游阙,却见对方把玩着那根细长的发丝,修长的指尖翻飞缠绕,慢慢缠住了自己的尾指。 旖旎、暧昧。 桑亚一顿:“你做什么?” 游阙手腕一翻,对他晃了晃指尖:“我的手不太听话,捆住就老实了。” 他是一双天生的贼手,看见宝贝就想偷、就想碰,不过有了这份工作,以后就再不会沾偷窃了。 时间太晚,已经到了快回家的点。游阙推开柜门走到吧台外面,确认似的看向桑亚问道:“那我明天就来上班了?” 桑亚的目光先是落在游阙尾指上,又落在对方那张俊美难描的面庞上,最后才收回视线:“你明年来也可以。” 游阙知道他在开玩笑:“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游阙离开酒吧的时候,古伊古和约翰恰好在舞池里玩。他们都以为游阙想泡那只银灰色长发的漂亮雌虫,所以默契没有上前打扰,结果没想到游阙那么快就离开了,连忙跟着一起出了酒吧。 “游阙!游阙!” 古伊古和约翰快步追了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们还没玩够呢。” 游阙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你们回去玩吧,不用管我,我找了份工作,明天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