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被绕了进去。 舒明远笑笑,顺势替温阮辩驳几句,“虽然陪酒听起来不怎么体面,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别小瞧了为好。”自然有人觉得这事儿是脏活,甚至坐在高位上的只伸手挑选的也瞧不起她们。男人说完,低头看了眼始终靠在年轻男人脚边一语不发,安心出卖色相的女人,又言,“或许你可以猜猜看,最后她能以多少身价给你。” 年轻男人顺着他的视线也低头看了眼脚边的货色,她和温阮年纪相仿,就是性格截然不同。温阮看起来柔弱,但凶猛起来就是只猫,逮住人便会狠挠几爪子,所以征服的快感也是无与伦比的,那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 “难不成还能过亿?”贺昶从内心的幻想里走出来,皱了皱眉头,心里开始厌恶眼前这种弱柳一样倒贴上来的女人了。 “贺公子,我倒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毕竟出价的是你,点头的是她,我不过一个籍籍无名从中抽取利息的商人。但,我也要提醒你,她不笨,也没你脚边那个听话。”他继续摇摆,以理中客的身份兜售着大家都知道的信息。 “我会怕一只猫?”他终于抬头正视舒明远,因为现下他有一种错觉:这个人最终会站在于他有利的那一方。 “。”男人笑而不语,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心知肚明。 那是一只漫步于悬崖边缘,随时可能飞跃而下的猫。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他想起了时时刻刻都能拥有这只猫的人,一个比他差千倍万倍,他恨不得一脚踩死的蝼蚁、蚂蚱。他的烦躁在一瞬间飙升至最高,而后被一阵邪风鼓吹,再也消不下去。 自然不会有人比男人更懂男人,舒明远太了解,像这种什么都有的人最爱用性欲发泄情绪,于是放下酒杯提议道,“时候也不早了,舒某这就先行一步。”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很从容,与刚到时的低眉顺眼截然相反,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笑话,我怎么会怕。”年轻男人突然补充了一句,“只要我给猫栓上链子,它便再也跳不下去了。” 想来有点实力的男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对此他不做任何回答,将桌上的合同折好后,起身往外走。贺昶也不拦他,只挥挥手,让站在远处的侍从给男人指路。 舒明远出了会所,站在马路上吹了几分钟的凉风。可能是有些醉意上头,他的思绪在一时间忽然停滞,像脑袋里的齿轮被卡住那样,动弹不得。并不轻松,这些与工作毫不相干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消耗着他的精力。 这种时刻想起女人实在正常。他将车钥匙丢给门口保安后,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下沉念之的电话。 她不早睡,自然还是醒着的,通话很快被接通,“哥,你还没休息么,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来电话?”男人这个时候给女人打电话肯定不说正事,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转念一想两人也不在一处,便想了说辞哄他,“你忘了我这两周都在外地,等我工作结束吧,那个周末都给你。” 这个点不早也不晚,他听着面前各种车子驰过时发出的各种嘈杂声响,又听见手机另一头传来的清澈的女声,自然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舒明远不爱空洞无神的木偶,也不喜不谙世事的白莲。这是他近来才有的认识,他更钟爱八面玲珑的女人,因为相处起来实在轻松。 沉念之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九点,等他开车两个多小时过来,怎么也得半夜了,再想起他说话声音略微沙哑,估计喝了不少,“你这两天都不工作么?”只婉转地试探。 “嗯,顺便有几件事要和你说。”男人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看来是整个周末都没跑了。她握住手机抬头看了眼四周,继续道,“我这酒店装修不太好,隔音也一般,你要住的话我去市中心订间更好的吧。”说完,她边伸手将刚才换衣服时乱丢在座椅上的内衣收起来,又弯腰去收拾乱成一团的行李箱。 “不用,明天睡醒了再给你换。”他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随即吩咐道,“把地址发过来吧,我叫车了。” “好。那我等你。”沉念之轻声应答,而后切换屏幕将定位给他发了过去。 做完这些之后,她也没闲着,忙于收拾屋子。拍戏都是这样的,剧组长期包下一家酒店,然后她们得在固定的房间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可她的屋子并不乱,她白天几乎不在房间里待,除了卫生间里摆满洗手台的护肤品、化妆品,其他地方整洁如新。她执意如此,想来是有其他理由。 没有记错的话,此前会面,他们一直都像这世上任何一对包养与被包养关系的情人一样,只选酒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