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了两句,再次捶胸顿足心绞痛起来: “哎哟哟,忙忙忙,谁不知道她忙!老婆子知道方中将要出征!就是因为要出征,老婆子才要来见方中将哟!” …… 帕蒂勉强从老人铁箍般的手中逃脱,快步离开。 走廊里,小士官拉住帕蒂少校:“少校,这这这她还没走,我们该怎么办啊?” “嘘。”帕蒂把手指搁到嘴唇上,示意小士官安静,“我看一眼再说。” 她轻手轻脚推开办公室的门—— 果不其然。方彧趴在办公桌上,用外套盖住脑袋,身体微微起伏,像是睡着了。 帕蒂悄无声息地退出,皱起眉头:“哪里来的老……老人家。中将一夜没睡,哪里经得住她那么一晃荡,说不定当场就晃散架了!” 小士官:“那难道赶她出去吗?” “哎呦我的妈呀~~我这个死了女儿又丢了外孙的可怜人哟~~我可活个什么劲!” 或许感应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老太太更加高亢的嗓音穿墙而来。 帕蒂:“……”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方彧披着外套站在门后揉眼睛:“怎么了?我怎么听见……哈欠……有狼叫?” ** 十分钟后,办公室。 沃森夫人如咬住了羔羊脖颈的狼外婆,得意洋洋地注视着自己的战利品。 方彧挠了挠头,把胳膊伸进外套袖子里,指一指桌面:“您喝茶。” 沃森夫人:“老婆子不是那乔张做致的人,喝不下去那邪气玩意。” 方彧:“……” 她只得自己拿起茶杯,灌了自己一大口,试图唤回理智:“您有什么事情吗?” 沃森夫人声如洪钟:“老婆子要跟你回奥托去!” 方彧:“……” 她愣了好一会儿,迟钝的思维才转过弯:“噗!” “我的家在奥托,不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大农村哦……你们把我的乖孙弄没了,还不允许老婆子回老家,一把老骨头落叶归根吗?” 方彧:“那个,谢相易——” 沃森夫人不容插嘴,拍大腿的声音更响脆几分: “我的乖孙哦,说是去进修哦,为什么这么多年连一个信儿都没有哦?” 方彧:“唔,谢相易——” “你们是不是把他送到什么实验室里去做解剖了?我听说政府正在抓无量子兽人,去做解剖哦!你们解剖别人也就罢了,他可是谢诠的孙子哦!人走茶凉,你们不好这样对待国父的后人的哦——” 方彧的脑壳痛起来。 帕蒂赶紧拉沃森夫人:“您冷静一点,什么做解剖,是压根没有的事情……” 方彧:“沃森夫人,您要回奥托,这没什么的。等仗打完了,我可以送您回去。但这次我们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旅游的,实在太危险了——谢相易临走前,也要我确保您的安全。” 沃森夫人不拍大腿了,目光灼灼:“那小白眼狼去干什么了?” 方彧端着茶杯,默然垂眸。 沃森夫人见状,作势又要干嚎—— “方司令!” 正此时,一个士官走进来,行了一礼:“军部复信。” 方彧揉了揉眉弓,只得打起精神接过:“唔,谢谢。” 她将虹膜对准屏幕,核准过密码——加密文字被解锁翻译出来。 远征军总司令部: 前信已收悉。军部意见仅供参考,广阔寰宇,将军自施为可也。 另,军部直属三位情报人员密文与名姓见附件,现暂划归贵军使用。情报人员工作环境危险,请方司令官亲自单线联系,谨慎使用。 军部年月日 方彧垂着眼皮,再次核验身份,才打开附件。 里面只有三套不同的密文,以及三个显然并非真实姓名的代号: 昆仑破军雪朝 方彧迅速关掉了密信,抬起头,沃森夫人仍气势汹汹地坐在对面。 她叹息一声:“沃森夫人,这么说吧,他的工作,我真的无可奉告。” ** 当方彧说出”无可奉告”来时,其已经是坦白从宽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