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州倒吸一口凉气,他咬牙道,“就算...就算那东西就是我爷爷...可这里面详细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胁迫,利诱,蒙骗...”说道最后,白落州自己都熄了火,不管究竟是什么,总归做了就是做了,还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凤王辅对白落州的痛苦感同身受,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低下头叹气。 白落州感到阵阵晕眩,几乎要站不稳,他伸手扶着身边的大树,撑着自己的身体。 韩林看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头,“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不适宜太过劳心。” 白落州苦笑,一想到凤王环居然瞒着他这么大的事,他就感到凌乱不已,他按捺下心中的身体直往下坠,心脏疼痛难当。 凤王环知道这件事之后,是怎么想的呢?他本就是背负着家仇的,如今才发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仇敌的帮凶,他又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呢? 白落州感到呼吸极为不畅,他虚弱而颤抖地问道,“那凤王环呢?他现在...还好吗?” 凤王辅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出来了,因为滟姑姑已经拿到那本册子,局势已经由被动转为主动。” “是吗...” 韩林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嫂子,别这么激动,往好了方面想,如果滟姑姑这次能一举将她二哥一家人拿下...啊,除了小虎这么个倒霉弟弟哈,对你们而言何尝不是件好事,上辈人有上辈人的恩怨,不该波及到你们这里来的。” 韩林的安慰说得在理,可是不轻不重,不疼不痒,对现在的白落州而言更是没有什么正面的意义,客观的道理归道理,但是常人的感情绝对不是凭道理就能讲清楚的,自己所爱的人的祖辈沾着自己父辈的血,白落州扪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视若无睹。 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含含糊糊地,他必须弄清楚。 白落州咬咬牙,转头就走。 “诶诶,嫂子,你这是去哪?” 白落州不理会身后的二人,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事情,他胸腔里有怒火,有悲愤,有一肚子的怨气,他要是再不发泄出来,只怕他自己都要发疯! 不行,他不能只听凤王辅的一面之词,凤王辅就只有一本册子而已,这单薄的证据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充其量只不过就是一条线索而已,他需要多方地求证,他必须要亲自验证,当初自己爷爷手上是不是沾了别人的血! 白落州一路走得横冲直撞,连着撞倒几个行人,有个人甚至想拦着跟他评理,但一看到白落州满眼通红,周身狠戾的样子就退缩了,只觉得这人肯定神经不正常,听到白落州包里传来手机铃声,丢下他就走,边走边嘀咕,“什么神经病,连自己手机响了都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