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男人和女人要勾肩搭背。”他把她的手心从他的右侧向上滑,一直滑上他的肩。 两人都不会跳,彭安也不教陆姩理论知识。反正搂在一起,旋一旋,转一转,就当是跳了一支舞。 灯暗了些,窗外的月光更明亮,照出两道相拥却不是跳舞的身影,那是情人之间的亲密动作。男人搂着女人的腰,女人抱着男人的肩,一高一低。 陆姩枕在他的肩上,嗅到凉凉的干净气息。 彭安见到盛开在旗袍上的大红牡丹,生机勃勃。其上有金线刺绣了一片婀娜枝叶。他作势要去摘下那一朵大红牡丹,用手托起她,抬高她。 陆姩双脚离地,坐到了彭安的手掌里。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正中央,到了墙边,他把她按过去。 她的背贴上凉凉的壁面,不自觉向他靠,她捏起他的脸颊:“你这跳的是什么舞?” 彭安的声音很低很沉:“陆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同住,我迟早有一天要了你。” 她仰起头:“不经我同意,你敢吗?” 彭安礼貌地问:“你不同意吗?” 她没有说出“否”,只是手上用了力,拉扯他的脸颊。 他的手上跟着使劲,抓揉着掌上紧实的肉。 旗袍的裙摆向一侧滑了过去,露出她的一条白皙的腿。 出门前,彭安嫌弃着侧边的开叉。到了这一刻,彭安发现,其实这一道开叉不如上次旗袍的高。 几曲终了。他用额头去撞她的额头。 陆姩见到他折光的镜片。镜片下的眼睛宛如山下压着的巨石。 如果她说不,他一定放开她。 可她又觉得他是故意,故意放了这么动人心弦的曲子,听得人柔软。在他深邃目光下,她说不出话来。 他咬上了她的唇,轻轻一口。 同意不同意,哪需要嘴巴来讲。唇齿更能表达真正心意。她轻启红唇。 彭安贴紧她,夺取她的呼吸。 陆姩盘起的发髻被压到墙面,辗转间摩擦间,发簪松落了,花饰跟着掉落。 她的碎发落下来。其余的半散不散。这副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被欺负狠了的人,可怜兮兮。 彭安放下她。 双脚落了地,陆姩更加轻飘飘。高领的袖扣被解下两颗,她扬起一道弧度优美的颈线至锁骨处。 他就沿着那一条颈线下探。 她的齿间有破碎声音,伴随着她衣衫不整。 彭安埋在她的肩,低沉轻问:“陆小姐。洗澡吗?” “嗯。出去一天,累了。” “好。”他抱了抱她。 洗澡之后的事,就不言而喻了。 彭安洗得比较快。 陆姩刚刚关上水,就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响。 她擦着身子,从镜中望自己。 她和彭安从湖边住宅逃出来的时候,一人说毒蝎子,一人说眼镜蛇,双方是在暗讽对方。 陆姩承认自己是一只毒蝎子,手上沾满了血。以前她常常笑,假笑、媚笑。她曾以为自己的柔情似水全都是因为狠毒。 此刻,镜中的女人仿佛卸下了坚硬的盔甲,享受着难得安宁。 钓彭安钓得很久了。 他有耐心,盼着和她两情相悦,不逼她不迫她,但又把她抓在身边,紧紧不放。 陆姩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吻得过火,有些红肿,锁骨处有一个浅浅红印。 这是彭安询问了是否洗澡,但又舍不得放开时留下的印子。 彭安没有说过他喜欢她。 傻子嘛,哪里知道喜欢是什么。 *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