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荣妃娘娘把脉,将把脉结果,上奏给父皇。” 若留荣妃自己跪在这里,万一她腹中的孩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定会将谋害皇嗣的罪名,强加到她的头上。 “是,太子妃。” 看着吴虑果真去找太医了,荣妃虽不甘心,也只得从地上起身。 楚云溪对待下人的态度,荣妃都看在眼里。她本以为楚云溪是个心软的,即便为着讨个好名声,也会看在孩子无辜,她又如此低声下气的份儿上,答应护佑她的孩子降生。 毕竟,她连三皇子那样不无辜的都能放过不是吗? 却不知道,楚云溪这个心软的好人,是个吃了一世的亏,又重生回来的人。又岂能分不清真忏悔,还是假悔过。心智之坚定,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荣妃又以为楚云溪会一走了之,她便能跪上一会儿,作势晕倒,给楚云溪安上个罔顾皇家子嗣的罪名。楚云溪却又给她请了太医。 既如此,她也没必要跪着了。她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通过楚云溪过了明路也好,起码后宫那些女人,会想想太子妃是不是有心护着龙种,忌惮一二。 楚云溪心中冷笑,目的没达成,便一刻也不愿多跪了,还以为她荣妃有多诚心。 她又看了一眼荣妃身后的小宫女,终是没忍心。 “荣妃,你若真的在意你腹中的孩子,就多为他积点儿福德吧,别让他还未出世,就要背负自己母亲的罪孽。” 楚云溪的眼神儿,被荣妃捕捉到,她唇角一弯,便计上心头。 “灿儿,你端茶不小心,烫着了主子,是不是该罚?主子罚了你,你还心怀不满,去找太子妃告状,是不是该死?” 那叫灿儿的宫女,听着荣妃将该死二字咬得极重,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荣妃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灿儿连连求饶,小莲和司琪已经气得攥紧了拳,只有楚云溪一脸平静,荣妃若真是想要了这小宫女的性命,就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说出来,留下苛待下人的名声。 那她便看看,荣妃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荣妃笑看了一眼楚云溪,话却是对着那灿儿说的。 “好在太子妃心疼你,我又怎么会违背太子妃的意愿呢,灿儿,还不赶快谢谢太子妃。只要太子妃护着我腹中的孩子一日,我便会护着你一日。” 那小宫女灿儿,听话地朝楚云溪磕头,她只是个伺候人的宫女,她只是想活命而已。 虽然她心里清楚得很,她人微言轻,根本成为不了任何筹码。 “奴婢谢谢太子妃。” 她想谢谢楚云溪,愿意来见荣妃一面,这已经是给了她莫大的恩惠。 楚云溪眼眸微眯,颇有股君凌云的凌厉气势。 荣妃竟然拿一个,与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却无辜至极的一条性命,来威胁于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荣妃现在怀了皇帝的孩子,那就等同于拿到了护身符。 在她的孩子安然降生之前,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宫女的死活,就去惩处荣妃这个怀有龙种的嫔妃。 楚云溪甚至有一瞬间,动了除掉荣妃的念头,可下一瞬,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可以对敌人心狠手辣,却无法对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主动下杀手。 她收敛心神,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逞一时之快。 “灿儿,好生送你们荣妃娘娘回寝宫。” 灿儿擦擦泪,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得太子妃垂怜,又给楚云溪磕了个头,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扶上荣妃的胳膊。 荣妃自觉略胜一筹,心中得意,朝楚云溪低了低头,便回她的寝宫去了。 一时的低头又算得了什么,等她的皇子出生,她便是这后宫中,唯一有两个儿子的嫔妃了。谁还再敢踩她一脚不成? 楚云溪也先将此事放到一边,皇帝的孩子,自有皇帝操心。她可还没忘了荷香的事儿,一个得志的小人,怎比得了荷香重要。 宫外,楚云溪主仆三人上了去楚将军府的马车。 小莲在宫中憋了一路,终于出了宫门,便憋不住了。气道: “太子妃,那荣妃简直是欺人太甚,您可不能被她给拿捏了。看看她那嘴脸,真是丑人多作怪,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楚云溪摸了摸小莲的头。 “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父皇已经多年未有子嗣,她这一胎是怎么怀上的,还有待考究。” 司琪听到楚云溪这话,突然想到了一事。 “太子妃,奴婢知道有一种香,能让男人那方面回光返照,可也会提前消耗掉男人的阳气,缩短人的寿命。” 未经过人事的小莲,似懂非懂,楚云溪却是完全明白了司琪的意思。瞬间眼眸一亮,这种事儿,荣妃是绝对做得出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