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东西回家,两个人一起出了办公室,高长东踏上自行车,叹了一口气,“这个点去,估计家里小子已经被他妈接走了。” 岑柏对幼儿园关心程度高了不少,顺口问他,“咱们公安局这职工幼儿园咋样?” “挺好,发了两套棉服,平时孩子在里面吃饭也都规律,他妈挺放心的。” 高长东笑着开玩笑,“回头处长您家知远跟知微也来,到时候三个孩子可以一起玩,也有伴了。” “我打算把他俩留到两岁再来上幼儿园。” 太早不放心,岑柏说完踩着自行车回了家。 冬日的夜晚分外冷,张嘴呼吸就是一口薄雾,鼻尖通红,岑柏搓搓手把自行车搬进屋里停着,客厅里正躺着睡觉的茸茸听到动静,翻身起来,轻吠了两声。 “别叫。” 岑柏上前摸了摸它的头,抬脚上楼。 这个点,张光香已经回屋睡觉去了,苏雪桢哄睡了平平安安正在书桌前看书,岑柏脱下身上的警服,先去洗了手回来,坐在煤炉前烤火,感觉身上慢慢回暖,“明天还去医院吗?” “不去了。” 产假也没几天了,苏雪桢想趁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孩子们,“你呢?案子是不是有突破了?” 岑柏抬起煤炉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轻声回:“凶手认了。” “这么快?” 苏雪桢偶尔听他说起案子,一般审讯过程最少都要三四天,很少有这么短的,有些意外。 “总体审讯比较顺利。” 岑柏也没避讳,简单跟她说了下案情,苏雪桢听完才知道火灾的来龙去脉,一时也没了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外行人谁能知道出海捕鱼还有这种内情。 “具体调查估计还需要一周,没事,我们都能解决。” 岑柏不想在家里也发散这些情绪,喝了几口水,手没那么冰了才去床上看平平跟安安,两孩子乖巧躺在床上睡着。 外面冷,平时俩孩子基本不怎么出卧室,被养得极好,脸蛋白里透红,小手指也粉粉的,格外惹人怜爱,岑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也许是是熟悉的气味突然出现了,平平猛地睁开了眼睛,眨巴几下,有些懵,似乎在反应这张大脸怎么凭空出现了。 “醒了?” 岑柏顺手把他抱了起来,凑到苏雪桢跟前,“看,妈妈在学习呢!” 这举动实在讨嫌,苏雪桢一记眼刀飞过来,岑柏立马瑟缩,平平啥都没看到呢,就又被他抱到了煤炉前,他抱着孩子坐下,介绍:“这东西叫煤炉。” 靠近煤炉格外暖和,但一直这么放着就有点暖和过度了,平平被热意烘得脸有点热,不适地动了动小身子。 坐在椅子上,热度首先先冲他怀里来,岑柏看到平平乱动,一摸小被子,忒烫! 他知道自己坏了事,下意识看了眼苏雪桢,看她没注意到这边,赶紧抱着又站起来,“咱们还是回床上睡吧。” 平平躺回到床上,撇着嘴看他。 “是不是饿了啊?” 岑柏装模作样要去泡奶粉。 苏雪桢听到,这才从书本回神,忙回他:“可能是,你给泡点奶。” 岑柏马上去泡了奶粉回来,试了下温度喂给平平,看他一点点喝下去后,郑重叮嘱:“喝了这壶奶,就忘了这回事。” 平平握紧了小拳头。 苏雪桢回头看了眼,看他们父子俩相处蛮融洽的,收回视线继续学习,不过很快就闻到了一股味,她立马反应过来是孩子拉屎了,“是不是拉了?你给换下。” 岑柏一看还真是,赶紧给平平换了张干净的,换完平平又乐了。 岑柏又去洗了下手,回来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总不能说孩子记仇,但总感觉被摆了一道,平平醒来活动了这么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