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哪里呢? 黄祥杰自己的租屋是个分租给6人的當房,显然不可能。 这间冰室前堂、后屋、厨房、院落都不是,难道黄祥杰还有其他的秘密租处? “是……他的被褥还在當房里,并没有被取走。”徐少威皱起眉,轻声应和。 “里面两间小卧室里都没有发现黄祥杰的脚印、指纹,采集的头发,从长短、颜色、卷曲程度来看,也并不属于黄祥杰。他应该也没有取走大脚强夫妇或者该夫妇独生女的被褥。”diane捏着一个证物记录单,抬头对易家怡道。 “算了,先带回警署吧。等我们审问过凶嫌,后续说不定就知道为什么了。”家怡勉强笑笑。 在化验员们继续采集线索时,她走到陈光耀身边,低声问: “大光明哥,如果凶嫌还有一个更隐秘的住处,我们能从现有证物中,找到那处住处的线索吗?” “狡兔三窟?”陈光耀抿了抿唇,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比如凶嫌从那处隐秘所在带到这里的特殊物质,通过鞋底踩在厨房地上,被我们采集到;或者一些商用住处会提供的印有logo的火柴盒等?” 家怡用力点头,一双眼瞬间亮起期望的光,直直望着陈光耀。 大光明哥对上她眼睛,立时产生一种‘这个案子就仰赖老子了’般的使命感,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我检索线索、做化验的时候会注意一下。如果有这样的线索,一定不会让它溜走!” 因为情绪波荡,他声音都变得更有磁性了几分。 “多谢大光明哥,辛苦了。”家怡仰着头,一字一顿郑重感谢。 “是我应该做的。”答毕,陈光耀以更高的热情,更专注地投身勘察工作,什么这个案子好重口、凶手好可怕之类的情绪通通抛诸脑后。 此时此刻,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勘察机器——高效、绝不放过任何细微线索,最强劲有力的那一种! …… …… wagner在警署超高效申请到搜查令后,便回到办公室马不停蹄写起案件阶段性汇报文件。 关于谁发现鲜记冰室的叉烧包原材料有蹊跷、谁安排侦缉工作的推进等内容,他对着电脑沉默了许久,还是决定如实书写。 每个探员做了什么,在多长时间内做成什么,采集到哪些线索,他全部公正阐述,未有隐瞒,更忍住了想将自己的工作夸大、将其他人的付出精简的本能。 虽然年纪已不轻,但他尚未做好准备,去当一个圆滑趋利的老东西。 邮件写好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份文件发送给警司黄中城。 接下来,他步出办公室,又去办好了针对黄祥杰审讯、扣押的所有流程。 gary调取大脚强出入境情况时,遇到一些手续上的麻烦,wagner不等gary给还在鲜记冰室的易家怡打电话求助,便大包大揽了这个难题,动用了自己在警署内多年的人脉,打了几个电话、走了几个流程,便拿到了提档批条。 gary再打电话咨询大脚强夫妇及其女儿的各项信息时,终于再没受到任何阻碍。 wagner拐向审讯室去跟进三福押审凶嫌黄祥杰情况时,心里终于舒服许多。 人在工作时是需要意义感的,他需要成就感,也希望被人、被团队需要。做了几件事,他总算得到‘wagner很有用’这样的自我评价。 是以在审讯室外的小窗边看到与另一位年轻督察站在一处的黄警司时,他没有因为第一天到重案b组不适应而心虚,反而有了一点挺胸抬头的底气。 行至近前,不急不躁地与黄警司打招呼。 黄sir挑眉笑着拍拍wagner肩膀,并向他介绍自己身边的年轻督察: “这是tannen督察,警队的犯罪心理学专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