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贴在脸上,痒痒的。 她僵硬地收回捂在胸口的手,刚刚那分明是自己的心跳啊。 直到时霁到了寝殿,开门将她放在床边的小塌上后她才恍恍然回过神来,见他又起身往外走,动作快过脑子,许幻竹伸手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去给你备洗浴的水。” 她这才缓缓松开,不自在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慢吞吞回了句:“哦,你去吧。” 寝殿里有一架屏风,等她在小塌上坐了一会后,时霁已经在屏风后的浴桶里给她把水备好了。 最后一桶水倒下,他从后面出来,走到小塌前。 许幻竹抬头看他,他忙了一晚上,又是打妖兽,又是赶去救她,又是给她准备洗澡水的,其实自己这身上也有些狼狈了。 “要不然你先去去洗洗?” 话还未说完,他已倾身而下,一手揽着她的腰侧,一手揽着她的腿,将她一把抱起,突然被抱起来,许幻竹有些不知所措,便伸手去揽他的脖子,好叫自己稳稳当当地挂在他身上,不至于走路间掉下去。 许幻竹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抱她,明明她的脚又没事。 只是他从牢里回来之后一直怪怪的,脸臭的很,也不怎么说话,她便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说什么,由他去折腾好了。 他将人抱到了浴桶前放下,伸手试了试水温,嘱咐道:“洗的时候小心些,不要碰到伤口,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许幻竹点头,“那衣服呢?” “衣服在架子上,先穿我的。”他说这话时,眼睛往许幻竹背后的架子上看过去,那里挂着他的一件寝衣。 他的衣服,不知她穿着会不会太大。 想到这里,时霁忽地觉得这屋子里有些闷,大概是浴桶里的水汽弥散开了,憋闷的慌。 他状似无意地擦了擦额上的汗,便提步出了门,在外面守着。 等他走了,许幻竹才开始解衣带,动作间,袖口掉出来什么东西。 她俯身捡起,是昨夜在百悦楼的后院里,喜鹊摘给她的那支月见草。 花朵如今已不大精神,蔫头耷脑的。许幻竹找了个小瓶子将它插进去,又找了些水倒进去,接着将花瓶放在桌子上不容易被碰到的安全位置,这才满意点头,回到屏风后继续宽衣解带,然后一脚迈进浴桶里。 水汽氤氲着起来,许幻竹的意识渐渐混沌。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进水了,不然为何一闭上眼,就是时霁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他一整晚都没怎么搭理她。 他是不是有些生气? 可是好端端的,他在气什么? 许幻竹有些苦恼地将头埋进水里。 她是真的很讨厌这种心绪不受控制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被困住了一般。 屋子外隐隐传来人声,许幻竹回过了神,很快从水里出来,简单洗了两下便起身出来。她裹着白月晏那件宽大的寝衣,提着衣摆,慢慢踱步到门口,覆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月宴,此女身中妖毒,你将她留在身边太危险了!” “万一她毒性发作后来咬你,你若出了点什么意外,你让我们怎么办?让青泸郡怎么办?” 许幻竹拉开一丝门缝,是白桂言他们夫妻俩。 “爹知道你重情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