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跟着上来,“我们鹤族修习的火系术法,你靠着我睡,我给你运气舒缓,这样能舒服些。” 许幻竹慢慢吞吞地钻进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看向他,“这样不好吧?” “我给你驱寒,是对你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进来吧。” 她双腿一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时霁熄了桌上的烛火,接着靠着许幻竹的身侧躺下来。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道不太磊落的想法,幸好许幻竹发的是冷症,这样他便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和她睡在一起。 再加上,不知是不是她方才认真和他解释了的缘故,他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十分畅快。他上了床,状似无意地贴着她的肩,往她身上蹭了蹭。 他进来时沐浴过,身上带着一股清香,和她身上的一样。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两个人的气味交织在一起,有股说不出来的暧昧旖旎。 许幻竹不知怎么,身上冷的很,脸上却发着烫,此时便如一只硬挺的死鱼,直直地躺在里侧,一动也不动。 时霁偏头看她一眼,有些无奈,终于往里移了几寸,将人一把捞过来,抱在怀里。她起初还不自在地折腾了几下,后来大概是他怀里实在太暖和,她便也安安静静地不再动弹了。 白日里睡了太久,许幻竹这会一丝睡意也无。 她轻轻仰着头,只看见时霁的下巴,她不安分地伸手点了点,“你今日这么晚回来,是替我取药去了么?” “嗯。”他大概是今日累极了,闭着眼睛回她。 一只手还轻抚着她的后背,从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叫她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发问。 “对我未过门的妻子好一些,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那人却答得十分没诚意。 “除了这个呢?” 大概是这黑夜的暗色给了她保护色,心底里一些奇奇怪怪的情绪被放大,一些忽高忽低的思潮涨起又落下,她的呼吸无意识地加紧。 浅浅的吐息喷洒在某人下巴上,像微风带着片羽毛拂过,痒痒的。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半边脸,尾指划过他的耳廓,带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从许幻竹喉咙里发出了道难得温柔的声音,“小齐?” 脸上传来温腻的触感,时霁忽地睁开双眼,不期然对上她一双蒙着雾气的眼睛。 霎时,脑中好似有弦断之声,于是本揽着她肩侧的那一只手慢慢收回来,轻轻搭在她摸在他脸上的那只手上。他指骨轻移,拢着她的手腕,动作轻缓又温柔,珍视又认真。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好似山谷里两道幽泉忽地撞见,越缠越远,最后从崖上落下,聚成磅礴的瀑布川流。 “许幻竹。”他轻轻唤她。 “嗯。”许幻竹的指头落在他眉尾上,轻点着后移。 似是鼓励。 但更像是诱惑。 诱他开口,诱他深陷,诱他沉沦。 他偏偏抵挡不住。 于是抓着她的那只手缓缓收紧,将她的手牢牢地罩在手心。另一手也从背上游移下来,落在她腰上,他只使了那了一点点力,怀里的人便被他带着又往前一寸,呼吸交缠间,他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开口:“我喜欢你,很久以前便喜欢,很久以后也喜欢。” 回应他的,是唇瓣上如风掠过一般的温热触感。 那凑过来的唇带着试探,小心翼翼,蜻蜓点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