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穿着一身彩色的衣裳,个子高高的,我听见店小二叫她喜鹊。” “我总觉得她有些奇怪,我在后院被那只妖兽袭击的时候,她也在。” 君沉碧:“那不如将她捉来问问,时霁不是青泸郡的少君么,去拿人应该也合情合理。” “好”,时霁依言起身,昨日忙着给许幻竹找解药,其他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处理。是该去将这个叫喜鹊的捉来问问。 许幻竹见状正准备跟上,又被他一把按下,“你的毒才解,安心在这儿呆着。” 于是时霁便一个人去了。 剩下三人坐在屋里,又有些冷场。 君沉碧看了凌清虚一眼,见他远远望着许幻竹,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便也起身往外走,“我想起些关于喜鹊的事情,去交代一下。” 君沉碧走后。 “幻竹”,凌清虚欲言又止。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柳晔的时候也挺好的,至少用那个身份与她相处,不会叫她这么尴尬。 许幻竹也觉得,两个人的确缺了个机会好好说两句。从前在青云山,她是懒得与凌虚宗再扯上关系,每次见到凌清虚也躲得远远的。后来下凡间走了一趟,生死一线历了一遭,她又觉得自己的心境开阔不少,忽然也有些能理解凌清虚的纠结,别扭和身不由己。 “你有话就说,不必这样。我如今想起来,之前对你说的几次话,也有些重了,若能顺利从这里出去,便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吧。”许幻竹端起方才还没喝完的那一盏水,里头的水已有些凉了,她将杯盏轻轻磕在桌角上,接着一口喝了下去。 凌清虚点点头,“好。” 说着也拿起自己的杯盏喝了一杯。 这几杯白开水,被两人喝出了一副陈年佳酿的气势。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许幻竹看向他,“你为什么想要修道?” 当他徒弟的那几年,外人都说凌清虚一心想道,虚怀若谷,可许幻竹却觉得,他修道的时候,与其说是在追求某种境界,不如说是在完成某种责任。她觉得他长年累月的,都好似提着一口气。 凌清虚也不知自己为何想修道。他只知道,自从跟着君遥开始,修道这件事便和呼吸一样,成了他的本能。他甚至从未想过为什么。 他苦涩地摇头,诚实答道:“我自己也说不清。” 许幻竹笑笑,“你不妨尝试慢下来,看看天,看看云,看看花草虫鸟,这样心境也许会开阔许多。” 有时候,没有目的地往前其实还不如停下来。 凌清虚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到现在才看清许幻竹,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看清。她身上有股子执拗,有时候又有股子洒脱,这两样东西交织在一起,又意外地和谐。 他或许该向她学学。 时霁进来的时候,便见凌清虚和许幻竹隔着一张桌子,一个浅笑着开口,另一个轻点着头回应,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和谐融洽,许幻竹也并不像与他在一起时的模样,反而变得温婉娴静许多。 两人之前每次见面,分明还剑拔弩张的模样。 明知他们之间没什么,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黑了脸。 刚刚去追那只喜鹊,叫她跑了。本打算放过她的,如今看来,还是得把她捉了回来。 不然自己这一肚子无名之气实在无处可施。 他随即又转身离开。 第59章 妖兽一事的确是喜鹊所为。 在青泸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