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华年凑过来道,“你若想要壮实些的,就去武夫里挑呀,这几个这么文弱,自是没什么筋骨的。” 她说得对,文弱的人大多没什么筋骨。 但江亦川怎么就有? 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宁朝阳有些烦躁。 她扔下赏银离开了倌馆,径直去往仁善堂。 仁善堂里正人满为患。 江亦川坐在最里头,一身白衣显得格外孱弱。四周喧闹不止,他却还是温声细语:“这个病急不得,要静养。” “方子拿好,找紫苏抓药即可。” “您慢些走,劳烦各位给老人家让条道。” 声若清泉,潺潺涓涓,听得人心里十分舒坦。宁朝阳缓和了些神色,安静地站在后门边等着。 江亦川抬眼间瞥见了她的衣角,他眼眸一亮,借着由头就进了后堂。 “忙完了?”他低声问。 宁朝阳点头,目光缓慢地从他胸口扫了过去。 喉结一滚,江亦川不甚自在地道:“我这里还没有忙完。” “嗯。”她欺压上来,二话不说就拨开了他的衣襟。 江亦川心里猛地一跳。 背后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门,他能清晰地听见外头喧闹的人声和药炉烧开冒泡的动静,可眼前这人偏凑得极近,双眸涟涟,似笑非笑。 “大人,别……” 话没落音,她的手就抚在了他的胸膛上。 江亦川呼吸一窒。 与往常的单刀直入不同,这人只一点一点仔细地摸着他的皮肉,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江大夫?”掌柜的在外头喊了一声,声音很近,似乎就在门板的另一侧。 宁朝阳感觉自己手下的皮肤瞬间缩紧。 她抬眼,就见面前这人双眸雾蒙地看着她,像一只迷路的羔羊,眼神里有哀求,也有一丝深晦。 宁朝阳笑着收回了手。 “去忙吧。”她道,“我在东院等你。” 长睫一颤,江亦川僵硬地拢回自己的衣襟。他想系好那扣子,但手有些抖,系了几次都没系上。 宁朝阳啧了一声,伸手接过那两条系带,慢慢地替他打上了结。 “早些回来呀。”她笑。 江亦川迟缓地点头。 转身拂袖,宁朝阳笑意淡去,袖口里的手轻轻捻了捻。 她回到东院,问了许管家一句:“江大夫身边的小厮是他自己挑的还是您给挑的?” 许管家道:“是老奴挑的,那日牙婆送来了几十个人,老奴就瞧这个机灵。” 宁朝阳点了点头。 她独身进了书房,扫了四周一眼,将一封文卷放在了桌上。 没过多久,江大夫就回来了。 宁朝阳起身,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他大步过来抱起了自己,抬膝就将她抵在了后头的书架上。 高高的书架晃了晃,被他伸手扶住,江亦川低眸看进她的眼里,眸光晦涩难明。 宁朝阳一顿,接着就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挑眉轻笑:“这么急?” “是大人先急的。”他哑声道。 学着她的动作,他也挑开了她的衣襟。 朝阳挣扎了一下:“官服不能皱,明儿还要穿呢。” 置若罔闻,江亦川揉着她的官服,将上头的梅花纹都揉成了一团。 风将桌上的案卷吹开,露出了胡山等字样。 江亦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就移开视线,只将她抱着压上去,肆意报复后堂戏弄之仇。 情浓之时,宁朝阳问他:“你可曾学过武艺?” 江亦川坦然地答:“幼时习过些皮毛。” “哦?” “幼时有武师路过我们村子,说我生得太招祸端,若无武艺傍身,会活得艰难。” 他说着,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学了好像也没什么用,该招的祸端一个也没少。 宁朝阳纳闷了:“你既然会武,当M.xiAPe.cOm